“上车。”他决定立刻结束这荒唐的会面。
实话说,琴酒觉得自己非常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好好评估这个该死的“任务”该怎么做!
“别着急嘛,”玛姆立刻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被忽略的委屈,但眼神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这可是我们的初次见面,我准备了见面礼哦。”
琴酒的脚步顿住了。
他缓缓侧过头,眼神像淬了毒。
礼物?
哈。
玛姆的“礼物”简直如雷贯耳。
别的暂且不提,他给总部留下的那个“告别礼物”可是让人印象深刻啊!
想到那个传闻中被硬掀起来的安全屋屋顶,琴酒身上的杀意不受控制地弥散开来。
玛姆要是在霓虹也搞这么一套的话……
啧。
“在这里,”琴酒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带着威胁和警告,“我收到的‘礼物’,通常都会回赠子弹,仔细你的脑袋。”
“哦?”玛姆眼睛里的光芒瞬间暴涨,仿佛听到了最动听的称赞,“真的吗?那太好了!好朋友就是要互相送礼物啊!看来我们以后会很谈得来~”
他雀跃地几乎要鼓掌,不顾琴酒死活的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低头在自己卫衣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大口袋里摸索起来。
“我找找看,放哪里了呢……”
琴酒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他不再浪费任何时间,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再也懒得听玛姆说一个词。
“……上车吧,玛姆,”伏特加几乎是抢着为玛姆拉开了后座车门,只求这位祖宗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这车可经不住他拆几次,“不管什么礼物,安顿下来再说吧。”
玛姆打量过车内压抑的黑色内饰,又看向琴酒的背影,脸上灿烂的笑容渐渐被一种更加浓郁、更加肆意的兴奋所取代。
那是一种找到了新玩具、并且预见到无数种“玩法”的跃跃欲试。
“行吧,”他轻快地哼着歌,钻进了保时捷的后座,“或许你们更喜欢惊喜。”
听到这话,不管是琴酒还是伏特加心头都是一紧。
惊喜。
别是惊吓吧。
玛姆才不管面前那两个人怎么想呢,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这样复古的豪车,根本安分不下来,一会儿好奇地用手指划过真皮座椅的纹路,一会儿将车窗摇上去又摇下来,还扒着前排座椅的缝隙,试图去看中控台。
伏特加:“……”
他手忙脚乱地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仿佛想用引擎声掩盖后座那令人不安的动静。
引擎低吼声中,琴酒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那个过于放松的家伙。
玛姆正好奇地贴着车窗,看着窗外逐渐后退的景色,感受到那道冰冷的视线,他猛地回过头,对着注视过来的琴酒咧开一个极致灿烂、甚至带着点天真的笑容。
他似乎总是这样,笑容里带着纯粹的喜悦和勃勃生机。
不管是在组织里掀翻屋顶、搞他那些“玩闹”的时候,还是做任务顺手擦掉脸上的血迹时,他永远都带着这样纯粹的笑容,眼中更是毫不掩饰对混乱的向往和渴望。
纯粹与混沌交织出了让人胆寒的名为“玛姆”的悖论。
琴酒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重新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