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恨不得当场撕了那个小鸭子,然后再把肖正恩就地正法,他目光阴翳,因怒火满溢而咯吱作响的拳头猛的捶在了鎏金墙壁上。
碎裂的水晶挂饰混杂着鲜血实实在在让赵安惊得哑了声。
赵安被吓得惊愕得“呃呃”了两声,眼珠子都险些瞪出眼眶,就连抬头纹都给挤出来了,他下意识认为郑驰是肖正恩仇家,急忙站起身。
“郑……郑驰啊!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赵安有意劝和,但也实在被郑池这幅狰狞的样子吓得不轻,声音活像被攥住脖子的公鸡。
“好好说?”
“老子头顶都他妈成青青草原了,你让我好好说?”
“我真是操了。”郑驰的脖颈出因为用力而绷出明显的青筋,肖正恩平常那么乖,根本是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的,他恶狠狠地盯着赵安,心里恨的要滴血了,肯定是这个老不死的带来的。
“啊?”赵安吞了口唾沫,怔怔地回复:“可肖老弟他没说啊!”
他一双小眼睛在肖正恩和郑驰之间来来回回数遍。
李承摘下眼镜,用力搓了把脸,他不知道赵安这人刚刚看着还挺精明的,现在怎么能蠢成这个熊样。
说这句话不是火上浇油,还能是什么!
他只能梗着脖子替他老板解释,“老板他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他心里有疑虑,唇绷得直直的,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郑驰,他知道这人是他老板包的“小情儿”,据说即将变成正主,但看样子好像和这个赵安有什么关联。
身份貌似不简单。
场合不对,李承敛去眸中的不自然,急忙去打圆场。
郑驰当然知道肖正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靠了,要是肖正恩真出轨了,他让人把这个小鸭子活剥了丢南海去,还能在这里和他们好好说话?
男陪酒脸色大变,他飞速地往右边移动,连忙摆手,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我……我和肖总真没什么!”
“我就是一个出来做生意的……哪敢打肖总的主意。”男陪酒做着小低伏,脑袋都恨不得插到地缝里去。
而肖正恩在一旁仿佛置身于事外,他拖着下巴,洇着潮红的脸颊挤出细白的肉弧,灰蓝色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微蝶颤。
郑驰身形高大,看着竟比在场的所有人高个半头,他像丢垃圾一样把那个男酒保扔到一边,两只手跟铁掌似的箍住了肖正恩的腰肢。
“现在该回家了吧?”男人声音低沉,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肖正恩醉了,少了几分平常的冷静自持,他斜着眼睛看郑驰,郑池勉强咽下心中的怒气,目光在濒临失去理智与清明之间来回横跳。
肖正恩隐约察觉到危险的到来,像是带着某种小动物特有的警惕抬眼张望。
“是回家……不和你回家。”
他为什么要和陌生人回家?肖正恩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理,他直起腰,双手推拒着郑驰的怀抱。
男人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危险起来,他压抑着怒火,“现在还不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