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二字,又当头给了陈最一棒。
“肴洐呢?”陈最沉着脸说,“怎么不见肴洐。”
手底下这么多人,数肴洐武功最高,不管陈最布置什么任务,他都能漂亮地完成。
现在,他要让肴洐去暗鲨陈峯。
随从答道:“您前日下令让肴洐去治腿,治不好腿就别回来。”
陈最噎了一下,经陈峯一提,他发现肴洐行走时脚步确实一深一浅。肴洐是他的人,跛着脚,有损他的颜面。
罢了。
和老大的这一笔先记着,总有机会,一笔一笔清算清楚。
陈最坐回了位置上,问道:“西郊校场有消息了吗?本皇子让你们抓的人,抓到了吗?”
“殿下。”门外倏忽传来声音,听着音色,是被陈最派去抓狗头军师的人。
“我等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外面的人说。
陈最:“……”
忍了又忍,陈最沉声:“进来说。”
门外:“是。”
一个侍卫走进雅阁,进来就直接跪下了。
陈最瞧着他狼狈模样,心里咯噔一下。
他花钱养着这群人,这些人屁股一撅,他就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
这请罪的架势,必然是没办成他的差事。
而且不只是没办成,还惹了麻烦。
陈最有些不敢问,但不得不问:“什、什么情况啊?”
侍卫不敢抬头看陈最的表情,道:“那军师太狡猾,故意引我们落入圈套。我们都……都被二殿下擒了。”
陈最咬着牙:“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侍卫道:“二殿下让属下给四殿下带一个东西。”
陈最发狠:“什么!”
侍卫从怀里拿出一支簪。
陈最:“……”
侍卫:“军师私下让属下带……带一句话给您。”
‘私下’二字耐人寻味。
陈最向前倾身:“什么话?”
侍卫吞咽一下:“四殿下,这簪可莫再折了。”
陈最看了眼簪,簪还是那一支,用胶给黏上了。
本来这簪就够难看的了,这么一黏就更难看了。
陈最捏拳:“就只说了这个?”
侍卫:“还,还有?”
陈最:“说!”
“是二殿下的原话。”侍卫学着陈桁的语气,但尽管把嗓音压得极低了,却还是难以学得陈桁之精髓,“老四,人会还你,但没有下次。”
为什么。
陈最仰起头,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