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了句他妈的是吧。”沈以清淡淡说道,沈明拙双腿莫名发软,但嘴上还是犟:“跟你有寄吧的关系——”
啪的一下,沈以清抽下了手里的柳枝,隔着衣服抽在沈明拙身上。
沈明拙痛得惊叫一声,他眼露凶光想要反抗,但沈以清单手就制住了他,跟拎只小鸡一样锁住他的双手,然后更用力地往下抽他屁股。
“以后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脏话,听到一次我就抽你十下,听懂了没?现在自己数。”
沈明拙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前几下已经被打蒙了,又是惨叫又是咒骂,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那句一次脏话抽十下的威胁,非常审时多度地过滤成了文明版本,只是呜呜地骂着你算什么东西?
骂不了脏话,他翻来覆去只有这么几句好讲的,只能换了个话题:“我靠还有几下啊!”
沈以清并不知道我靠是我草的变体,不然以他的性格会再加十下进去:“不是说了让你自己数,既然没有数,那现在还是第一下。”
说着他又抽了下去。
沈明拙在心里骂娘骂爹,但嘴上终于老实了,抽着气颤颤巍巍地数够了二十下以后,沈以清终于住了手。
他把柳条扔到一边,然后坐回方才的位置。
他出力出的有点热,随手拉下了校服的拉链,里面是一件洗得快要发白的T恤,瘦得销立的锁骨很明显地突着,拢住了脖子一路往下的柔和线条。
沈明拙屁股痛得厉害,被松开后整个人瘫软地跪坐在地上。现在倒是没人拦着他跑了,但他现在就想要沈以清给他个说法。
他凭什么打自己!
“连我爷爷都还没打过我!”沈明拙用悲愤的语气吼道,“你算哪根吊……葱!”
那还真是不巧,你爷爷我也是打过的。
沈以清蜷着指关节倚住脑袋,上上下下扫视着沈明拙,越看越不满意,越看越呛心。
“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沈家亏待你了?连身完整的料子都不给你扯?”
“你在说什么?”沈明拙匪夷所思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往前一扯,“bro这叫艺术好吗,没见过艺术总见过破洞裤吧,哪里来的土货?”
“那你在身上开的那些洞也是艺术?”
“这是为了带耳钉唇钉啊,我的天,你是从哪个村疙瘩里搬过来的啊。”
“哦?看起来你很喜欢洞啊。”沈以清的语调没有变化,沈明拙却跟被隔空抽了一下般抖了抖,但他还是要坚决护卫自己的打洞自由和穿衣自由,“我爸和我爷都默许了,轮得到你管?”
“哈。”沈以清突然笑出了声,沈明拙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那笑声让人很害怕,但笑完以后,他倒是放过了这一茬,“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既然他们不介意,你就算顶着这个鼻环去犁地,我也不会干涉你。”
什么什么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
这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该挂在嘴边的话吗?
“小小年纪,怎么一股爹味……”
“你说什么?”
“没什么!”打了这么一顿后,沈明拙面相看着倒是清澈了不少,也没再把什么博若挂在嘴边当逗号。他问起了正事:“和我讲讲家里剩下的几个人吧。”
沈明拙服气肯定是不服气的,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家里不就我们七个人吗?”
他有心挤兑一句沈明拙,但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只能悻悻地继续往下说:“我上面就一个我大哥,沈明辰,现在已经在接管家里面的一些企业了。
“我下面的三弟,沈明华,大学快毕业了,爷爷好像在考虑让他进企业从基层开始锻炼。”
“四弟沈明扬,现在还在读高三。”沈明拙顿了下,不甘不愿承认,“他是你的双胞胎哥哥。”
随即他又幸灾乐祸道:“但你也别想着他会站在你这边,他对小宣可好了,你一个刚来的就别觉得能够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