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见鬼了。
“你的名字叫沈…yiqing,怎么写?”
书房里正好有墨笔,沈以清提笔沾墨,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金戈铁笔,其字如铸。
屈秘书又是一阵沉默:“苏家……不像是有闲钱能够送你学习书法的,你到底……”
他私底下查过苏家的底细,而且比沈家夫妇查得更细,递交给沈老爷子看后,对方只说了句这孩子怕是被养废了。
他也赞同这句话,但现在看来,却似乎并不是这样。
面前的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万千谜团,但那些围绕期间的袅袅烟雾,随着对方往上挑起的嘴唇,在他心里瞬间散开了。
但这个猜测简直让他感到荒谬。
可不是这样的话,这一切的违和又该如何解释呢?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屈秘书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谁?是苏以清,还是沈以清?”
“屈秘书这话说的,我既然被认回来了,那自然是姓沈。”沈以清随手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着书页时,夹在中间的书签映着杏叶的形状,他有些怀念地感叹道:“也不知道今年的杏子酒,酿好了没有?”
但这也只是一句感叹,时过境迁,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教他酿这酒的母亲已经离世,而能陪他酿酒的那个人,也早就不在了。
屈秘书记得,他父亲曾经就说过,那位先生还在的时候,会酿杏子酒给他们喝,年年都是如此。
名字是巧合,长相是巧合,但难道连这都是巧合吗?
屈秘书试探道:“或许我不该叫你五少爷,而是该称呼你沈先生。”
“随你的喜好来就行。”沈以清似笑非笑地说道,并不接茬。
屈秘书垂下眼睛,内心冷静了下来。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沈董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沈董七十大寿那天,一切都会有分晓的。
虽然他这样的想法,或许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什么。
但他却忍不住多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事态将会怎么演变?
到时候该由谁来接管沈家,是沈老爷子,还是那位先生?
屈秘书想到刚刚那句「养子也能和亲子相提并论」,心下微微一跳。
但以他的身份,想得再多都是杞人忧天,屈秘书敛着神色说道:“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只是希望十一天后沈董的七十大寿,沈先生一定要来。”
“我自然该去捧场。”沈以清笑着说道,“我们也该出去了,这可是我的接风宴,主人关起门来,把客人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屈秘书点头。
但没想到他们才想出去,外面却传来骚动的声音。
厉霆,沈宣,沈明拙三个人一起进了派出所。
因为互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