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冷静得像个惯犯。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将我狠狠地拽进她怀里。
带着薄荷清冽气息的吻,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性的力道,急切,深入,甚至有些凶狠。牙齿磕碰到我的嘴唇,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我短暂地僵了一下,随即伸手抓住了她腰侧的衬衫布料,仰起头笨拙地回应。
电梯下行的时间很短,可能只有十几秒。
可我却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耳边是她粗重的呼吸,唇齿间是她熟悉的掠夺,密闭空间里弥漫着一种禁忌的亲密感。
“叮——”
负一楼到了。
在她西装外套离开摄像头的瞬间,她也松开了我。我们迅速分开,各自站好,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纠缠从未发生。只有我过快的心跳和微微红肿的嘴唇,证明着一切不是幻觉。
电梯门打开,外面有同事走进来。
沈思诺面无表情地率先走了出去,步态从容,看不出任何失态。
我跟着走出去,腿有些发软。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刚才被她弄乱的头发。走到她车旁时,她拉开副驾驶的门,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依旧有些凌乱的发梢上,极轻地勾了一下嘴角。
“头发乱了。”她低声说,语气听不出情绪,然后弯腰坐进了驾驶座。
我坐进车里,脸颊发烫。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但这种沉默,和之前令人窒息的冷战完全不同。
是一种包含了未尽欲望的沉默。
我知道,回家后她还得找我算账。
然而,这种隐秘的刺激感没维持几天,就被一件小事打破了。
那天临下班,我和同组一个叫林初的女生多讨论了几句项目细节。林初性格开朗,聊着聊着就扯到了周末哪里有好玩的市集。我本着礼貌,附和了几句,笑了两声。
就这么巧,沈思诺从办公室出来,大概是要去开会,正好看到我们相谈甚欢的一幕。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当晚回家,气氛就变了。
她没问我为什么和林初聊那么开心,也没提看到的一幕。
她只是恢复了我们关系最差时期的那种状态,沉默疏离,散发着低气压。
我主动和她说话,她只回一两个音节,或者干脆不理会。
这种冷暴力比直接的争吵更让人难受。
我试图解释,说只是工作交流。
她抬眼看我,眼神平静无波:“我有说什么吗?”
一拳打在棉花上。
我憋着一股火,也来了脾气。
行,冷战是吧,谁怕谁。
接下来两天,我们就像合租的陌生人。各吃各的饭,各睡各的。
我知道她的尿性,不论我们闹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和我分床睡。
不过虽然还在同一张床上,但中间像隔了一条楚河汉界。
第三天晚上,我洗完澡出来,看她靠在床头看书,侧脸线条冷硬。
积压了几天的委屈和怒火终于爆发了。
“沈思诺,你至于吗?”我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椅子上,“就因为我和同事说了几句话?”
她翻了一页书,没抬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种态度彻底点燃了我。我走到床边,俯身靠近她,言语是一股豁出去的挑衅:“你是不是对自己没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