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文溪盯得时间久了,感觉产生了轻微的变形。
像是一个漆黑的洞。
文溪突然感觉很累,这不同于她和陈珏之前的每次争吵,也不同于上次的冷战。
陈珏就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一个人,正在不停说着话。
在这不应该产生走马灯幻象的时候,文溪却好像看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同样的明亮,同样的侃侃而谈。
但她好像一直没有认识真正的陈珏。
相识一场,应该有始有终的。
文溪想了想,对她道:“你先停一下。”
陈珏居然还真住了嘴,瞪眼瞧着她。
文溪说:“既然你知道了今天的事,想来也听到了后面。”
陈珏点头:“是指你初中和大学的事吗?”
文溪:“嗯,你可以发表一下看法。”
陈珏的目光又在文溪身上转了个圈:“那我可说了啊,不许生气。”
文溪:“你说。”
陈珏连珠带炮:“说真的,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出来,你的脸,还有身材,特别招老男人喜欢吗?”
文溪只觉得荒谬:“那和我遇到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陈珏:“关系可就大了——不然为什么他们只骚扰你,不骚扰别人呢?”
那一直以来维系在表面的平静也难以为继了,文溪感觉必须用声音压过什么东西。
她提高音量:“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
“我明明在那天,还穿了羽绒服!”
很久没有出声的魏夏终于开口了:“文文,没必要解释自己穿了什么。”
“没有错的人,不需要自证。”
陈珏闻声,看了魏夏一眼,但神奇地没有再纠缠。
她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文溪,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和微弱的事不关己的庆幸:
“那可怎么办呢?”
“这样的事情就只有你碰上了,你只能自认倒霉好了。”
“也没办法,”陈珏伸出手指虚虚指了指某个位置,“毕竟胸大无脑,他们就喜欢这种的。”
陈珏好像自认为给足了情绪价值,并又讲了一个颇有意思的笑话,语毕,在原地抱起双臂,轻笑一声。
这次,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文溪看着她,轻声说:“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陈珏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又听到文溪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陈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