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夏的呼吸顿了顿。
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她竟生出了一种荒谬的猜测。
那就是,陈珏知道了什么。
她的心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攥紧了,一切悬而未决,让人呼吸不畅。
但她要沉住气,不要说多余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
于是魏夏只是平静地看着陈珏,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唔?”
她这副淡漠的神情却仿佛取悦了对方。
陈珏终于不再绕着人兜圈子,她停了下来,再次站在魏夏对面:
“不要再隐瞒了。”
“你和文溪的事情,非得要我说出来才罢休吗?”
魏夏随意地摊摊手。
陈珏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初冬,她的手心其实已经微微出汗了。
魏夏是一个向来很有风险意识的人。
换句话说,她遇到什么事情时,总是会先往最坏的结果想。
因此,面对眼前陈珏模棱两可的几句话,魏夏从情感上,是极度紧张的。
但在理智上,又是相对放松的——毕竟重生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时间线上,是过于离谱的。
陈珏基本不可能猜到。
魏夏撩起眼皮看了眼陈珏。
陈珏嘴巴微微张着,看起来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那就要看她能放出什么屁了。魏夏想。
于是她对陈珏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珏似乎极不习惯处于被别人主导的地位,她眉头皱了皱,魏夏感觉,她马上就要说出“你想让我说我就得说啊,你有什么资格”之类的话了。
但这次,表达的欲望占据上风。
在深吸一口气后,陈珏竟然真的开了口,中气十足,透着一股自得:
“你和文溪估计是失散多年的异卵双胞胎。”
魏夏:?
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简直不敢相信,陈珏能得出来这个结论。
与此同时,她的动作是相当显然地在告诉陈珏,这个猜测是错的。
陈珏面色不愉,停了停,竟是还没有放弃,继续说道:
“那就是第二种猜测了。”
魏夏的心情刚刚经历了从极度紧张到看热闹般的大起大落,已经对陈珏所谓的“猜测”有个大概预感方向,整个人放松下来,挑眉:“嗯哼。”
陈珏不依不饶:“这个解释更有道理的。”
“那就是,”她陡然抬起手,食指尖直直指向魏夏,语调尖锐,“你是一个针对文溪的跟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