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罗兰和另外一个人看了尴尬道歉的塞万提斯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和塞万提斯一样无奈挠头的罗曼·罗兰朝着他摊了下手，扭头重新看向了另一边的无面人。
“蒲松龄，那几个鬼还能回收吗？”
听到这句话的无面人将手伸向背后，将一本巨大而厚重的书籍抽了出来。
或者说，这本巨大的书籍跟着他的手漂浮了出来。
将巨大的书横放在面前摊开，被称之为蒲松龄的无面人尝试性的对着书籍之中被撕下去的那一部分探了下手，然后无奈摇头。
“【聊斋志异】完全没有反应，刚刚那几个‘鬼遮眼’应该是被干掉了。”
“嗯……意料之中吧，毕竟是量产的东西。”
伸手将背包从背后摘了下来，这个跟着罗曼·罗兰一起钻山入地泡岩浆的包裹在【地心游记】的保护之下毫发无损。
“幸亏凡尔纳以前为了保护那些地质设备专门联系过在【地心游记】的状态下携带物品移动，不然这些资料就玩完了。”
将探头探脑往这边看的塞万提斯摁了回去，罗曼·罗兰看向了两人之中比较靠谱的蒲松龄“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回去还是自己在外面逛逛？”
“在外面逛逛。”蒲松龄将巨大的书籍放回背后，随后摘下了眼睛，拿起腰间一个腰包之中放着的一杆毛笔，朝着自己脸上画了上去“我和塞万提斯都对这里的民风民俗很感兴趣。”
一旁的杂毛大叔其实很想说他只想看小说的，但是瞅了瞅正在往自己脸上画画的蒲松龄，识相的窝回原地没有吭声。
人家干着正事呢，还是不要打扰了。
寥寥几笔，蒲松龄在本来空无一物的脸上勾勒出了一个有着真人七八分神韵的老人面容，然后那些在他脸上的墨迹微微荡漾、扩散，皮肤和那之下的骨架都一起晃动起来。
当蒲松龄的面孔停止摇晃时，一张老人的脸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蒲松龄已经给自己画好了脸，塞万提斯凑了过去。
“那个……我的左手……”
举起醒目指数十颗星的金属左手，塞万提斯不好意思的朝着蒲松龄笑了笑“麻烦了。”
蒲松龄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伸手从自己的手臂上一划，将一片肉色的绸制物抻了出来，放到了塞万提斯的左手上，将整个金属手臂包裹里起来。
随后，蒲松龄再次抄起画笔，随意的勾勒了两下，让那一片绸制物变成了一只毫无破绽的手臂。
看见这一切的罗曼·罗兰不置可否——蒲松龄和塞万提斯虽然都是通缉犯，但是两个人都不是本地通缉犯，还都是能变脸的那种（塞万提斯被通缉是堂吉诃德那个更明显的状态，蒲松龄压根没有脸），两人都属于直接上街都没人认得出来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上街是很安全的情况了。
“你们两个有兴趣就去随便玩玩吧，不过……”罗曼·罗兰抬手指了下耳朵“保持通讯，半小时一次。”
终归是通缉犯，还是谨慎一点吧。
蒲松龄和塞万提斯同时朝他比了一个‘没有问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