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也有些担心,迅速叩了两下门扉,着急问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等里面的人回答,身后的子墨就已经站不住了,上去拉住阿生的肩,借着体型优势,将人一把拉到身后,开始大力“砰砰”砸门。
“将军!将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师寒商对你做什么了?将军!”
阿生虽习过武,却也只是拳脚功夫,怎会是常年在沙场中打滚的子墨的对手?被推的一个踉跄,阿生险些摔倒,转回身来时,气得一跺脚,指着子墨鼻子便开骂:“你!你这人好没有礼貌!不分青红皂白便来我家公子门前大喊大叫,还······还如此血口喷人!你······你······”
“你什么你?”子墨一脸莫名其妙,“谁不分青红皂白?分明是你一直含糊其辞!谁不知道你家公子一向看不惯我家将军,若是趁他酒醉,想要借机对他做什么,我家将军可如何是好?!”
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无耻。
毕竟哪怕是在从前的同窗时期,师寒商与盛郁离两人在武力方面,那也是旗鼓相当,若是真打起来,那也定然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的,很少有一方能真的把另一方怎么样。
如若不是如此,两人也不会争锋相对了这么多年了。
而如今,两人分管文武两制,实力虽出现了略微差距,却也不至于像子墨说的那般,完全把被誉为金陵第一将的盛郁离,给形容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反倒是把整日沉于墨香之中的师寒商,给形容成了一个趁人之危的大恶霸。
若是换作平常,子墨如此说,盛郁离可能还会得意地附和几句,可在如今这番场面上听到这种话······他实在是有些心虚······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了半天,盛郁离终于摸到一件素白长袍,应是师寒商的,上面还泛着微弱的檀木冷香。
他心虚地看了不远处的师寒商一眼。
门外的阿生和子墨还在滔滔不绝的拌嘴,似乎还动起了手,偶尔撞到木门上,发出一声“嘎吱”重响。
这木门也不知牢不牢固,每响一声,两人的心便会轻颤一下,生怕这门不小心被两人撞开,满屋污秽狼藉会被二人尽收眼底。
师寒商此人最好面子,人前都是端的一副清冷高傲之态,若是让他如此之样落入他人眼中,那当真是让他直接死了才好。
他行动不便,此刻也不及盛郁离动作灵活,每弯一次腰,抬一次腿,不适感都无比明显。
师寒商将盛郁离在心中痛骂了千万遍,心道若是有一把利刃在身边,定然要将盛郁离给千刀万剐了!
可偏偏两人现在连大动静都不敢发出,任他在怎么生气,也只能暂且忍下。
等来日······
师寒商摸着酸痛的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等来日······他定要将盛郁离给大卸八块了!!!
而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的盛将军,此刻正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小心往师寒商那边挪动了几步,随即迅速将那件素白长袍扔到他身上,见师寒商转身,又连忙退回去,捞起地上自己那件皱破无比的锦袍,作出防御之态!
师寒商怀中抱着突如其来的衣服有些诧异,抬眸眉头轻皱,瞪了他一眼。
盛郁离抿了抿唇,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寒光,视线在他与衣物间扫了扫,深眸之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是让他穿衣服,却也不敢多看,只一眼便匆忙移开视线。
师寒商白玉一般的身躯之上,那些他曾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过明显,长腿纤腰,芝兰玉树,那一双无瑕的长腿勾在他腰上的场景蓦然钻入脑海之中,盛郁离竟觉有些气血上涌,某处似乎又有抬头之势······
好在他眼疾手快,拿锦袍遮住了。
师寒商没有发现异样,只是再度瞪了他一眼。
“你!你怎的如此无理取闹?!”阿生不是子墨的对手,几次三番想上去阻拦,都被子墨给轻易推开了,他只恨自己没有早听公子的话,多学些可防身健体的招式,如今只能任人欺负,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指着子墨半天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