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笑弯了眼,徐行之缓过来后狡黠一笑,弯腰端起木盆里的雪兜头盖向符近月。
她轻而易举躲开,谁知徐行之还留有一手,趁符近月闪开时迅速抓了一把雪砸过去。
“符哥哥小心!“
小葵急的大喊。
符近月白净的脸上冰凉一片,雪地里徐行之笑的晃眼,呼出的热气腾腾上升,模糊了他半张脸。
符近月面无表情弯腰团了一个雪球,使出牛劲扔出去,雪球在空中划了道漂亮抛物线,数秒之后密密麻麻白团子如雨后春笋砸向他。
徐行之躲避无门,硬生生挨了一场暴雨梨花雪,直愣愣站在槐树下,表情错愕又懊悔。
“你怎么不提醒我小心?”徐行之苦大仇深瘪着嘴去逗小葵。
偏心的小丫头,明早不给她烧水洗脸了。
小葵捂嘴偷笑:“徐哥哥先欺负人的。”
徐行之轻嗤。
符近月惜字如金总结:“先撩者贱。”
“别带坏小孩子,请文明说话。”他暗戳戳挡住装雪水的木盆,试图蒙混过关躲掉方才符近月安排的任务。
“你连文明做人都办不到,还有脸要求他人?”符近月眼尖,下巴抬高几寸,横眉冷对:“继续。”
他左看右看,很是不解的模样,符近月长腿伸过去教他做人。
“脚下留情!”徐行之借着躲避她暴行的借口成功摆脱这门苦差事,最后还是小葵自己烧的水。
导致的结果便是徐行之午饭吃的很潦草,符近月和小葵吃窝窝头,徐行之独自喝凉水就糠咽菜。
午间正是迎娶新娘子进门的吉时,村里的人都去观礼了。
符近月二人不欲凑这等热闹,但拗不过小葵父母相邀,他们整理好仪容仪表跟着出门。
去别人喜宴不带点礼品自然说不过去,符近月身上值钱的就那一堆暗器短刀,这些玩意儿拿出来倒像是砸场子的。
她把目光放在徐行之身上,徐公子出行风吹不着,雨晒不着,各种行囊辎重马车准备的一应俱全,想来身上有不少好东西。
最终征收了一块羊脂玉佩,触手温润,一看就是好货色。
徐行之走在符近月身侧,与她并肩而行,符近月平日说话不多,若是无人与她搭话,可以一天不开口。
他们站在门外看新人拜完堂拜托小葵父母代送礼品就离开了。
这个小村庄景色怡人,倒称得上世外桃源,村民纯朴好客,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符近月养好伤便得离开。
“大人何故闷闷不乐?”
符近月眺望远处的秀丽风景,耳边是潺潺溪水和他聒噪的嗓音。
她随口答:“在想如何在回京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