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雪景渐渐消融,重迭进眼前这满室的暖香之中。
萧慕晚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已经长成俊美青年的男人。
他不再是那个蜷缩在雪地里任人欺凌的瘦弱孩童,可那双紫瞳深处的孤寂与偏执,却与当年一般无二。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狠狠揉捏,酸涩的痛楚尖锐地蔓延开来。
原来,从五岁那年起,这双独一无二的眼睛,就连同那个雪日一起,烙进了她的魂魄里,成了挣不脱的劫。
这两个月来地狱般的折磨羞辱,在此刻荒谬却又合情合理的“身世真相”下,竟然都有了最完美的解释——
他不是恨她。
他是被这该死的血缘枷锁、被这份无法见光也不能宣之于口的妄念,逼到了绝路,才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来占有她。
“我不怪你,七哥……我真的不怪你。”
泪水决堤,她哭得浑身颤抖,用尽力气扑进他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既然不是兄妹……那我们……我们是可以相爱的,对不对?”
她仰起泪痕斑驳的脸,眼中是破碎后重燃的、近乎卑微的希冀。
萧烬的下颌轻轻抵在她发顶。在那她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恶毒至极的笑。
蠢货。
真是好骗啊。
“当然,傻瓜。”
男人开口,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一只手掌抚上她单薄颤抖的脊背,开始以一种缓慢而充满占有意味的节奏,徐徐游走,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单薄衣料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晚晚,”
他低下头,唇几乎贴上她通红的耳尖,气息温热,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诱与命令,
“今夜,把你完完全全地交给我,好么?不是作为赎罪的祭品,也不是作为泄欲的工具……”
他顿了顿,温热的气息喷洒进她的耳蜗,吐出了那个足以让任何闺阁少女沉沦的字眼:
“而是作为……我的妻子。”
妻子。
这两个字,对于从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的萧慕晚来说,不仅是承诺,更是救赎。
它将之前所有的不堪与肮脏,瞬间粉饰成了名正言顺的深情。
“七哥……”
萧慕晚羞红了脸,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在那虚假的誓言里,彻底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
“好……我是你的……晚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