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彻底昏死过去的前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只紫色的蝴蝶,在风雪中翩翩飞舞,最后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碎了翅膀。
七哥……
我们的孩子,没了。
你……会有一点点……难过吗?
……
翌日清晨。
镇国公府的下人们开始洒扫庭院。
负责给柴房送馊饭的婆子,骂骂咧咧地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贱骨头!还睡呢?太阳都晒屁股了!真当自己还是那金尊玉贵的公主啊?”
婆子一脚踢在稻草堆上。
然而,预想中的动静并没有传来。
紧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
婆子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泔水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啊——!!死人了!死人了!!”
只见萧慕晚面如金纸地躺在稻草上,早已没了声息,而她的身下,是一大滩早已凝固发黑的血迹,触目惊心。
……
主屋内。
傅云州宿醉未醒,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听着门外管家的惊慌汇报。
“你说什么?”
傅云州猛地睁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和起床气,“那女人又在作什么妖?”
“回……回世子爷……”管家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柴房那边来报,说……说夫人好像……好像不行了。”
“流了好多血……满地都是……看起来像是……像是小产了。”
“小产?”
傅云州愣了一下。那个孽种?没了?
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对。
那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毕竟娶了她以后自己没少被笑话。
如今那块肉掉了,他该放鞭炮庆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