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景绪川并没有保留伤口的爱好,昨夜涂了药膏,今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景绪川自然听懂这人语气里的调笑,冷笑一声:“我更想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
祁韶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眼眸就这么落在景绪川的唇上。
“被狗咬了?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伤口?”
景绪川无意与祁韶闲聊,更不想提及昨夜的狗咬狗。
“别装傻了,你的精神图景里隐瞒了什么?”
“隐瞒?”祁韶眯起眼,视线却仍然落在那恢复如初的薄唇上,“你认为我隐瞒了什么?”
“你给我疏导过无数次精神图景,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至于昨夜……”祁韶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
“是想要在疏导完精神力以后,给我喂下你研究出来的药吧?”
景绪川没想到祁韶看透了自己的目的。
“解决了我的精神力困扰,你又想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同意。”
祁韶一步步走上前,与景绪川的距离近一步缩小,直至能感受到那鼻息间的温度。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弥赛□□节,要真的喜欢舍己为人,那为什么不和我结合?”
景绪川并不喜欢这太过贴近的距离,皱着眉,想要离这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远一点。
可下一瞬,热气凑到了他的耳边。
“景绪川,我不开玩笑,我真的很需要。”
景绪川:“……”
他忍无可忍,直接伸手,碰向祁韶的后颈——这人的精神力肯定又出问题了。
然而,这一次精神力疏导,祁韶并未回避,他甚至顺势将下巴抵着,乖顺地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了景绪川的手心。
——毫无破绽。
这是景绪川的检查结果。
他收回了手,对上祁韶那双眼。
那双眼似乎褪去了之前的锐利,现在变成一副懒洋洋,毫无力气的模样——这是大部分哨兵在过度使用精神力后的症状。
“你需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景绪川收回视线,“如果不想精神力一直失控的话。”
“我就是个情绪丰富的人,”祁韶不以为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像你这种和冰块没区别的人,世界上也没有几个。”
景绪川皱了皱眉——他并不赞成祁韶的说法,但反驳并没有任何意义。
“呵,为什么不反驳我?”祁韶似乎真没什么力气了,他这种完全不注重形象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没有意义,”景绪川摇头,“你认识我很多年了,印象已经定型,很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