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想见的男人么。”他笃定地说。
他的话直白又暧昧,余未支吾道:“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说了。”他毫不犹豫。
“没说!”她断然反驳。
他掐灭烟,侧过脸来,眼睫低垂:“没说,但就是那个意思。”
“我什么时候?!”
他挂上D档,目光扫过来,不带半点情绪:“你下车吗?我要回去了。”
按理说他态度冷淡,余未却觉得他在逼她——逼她在他和那个无关紧要的调酒师之间做选择。
她纠结地低下头,无意识地掰弄手指。不知为何,总觉得如果此刻选择下车,一切就真的……完了。
“下还是不下?”
“我,”她声音几不可闻,“我也回去。”说完攥紧双手,满脸戒备。
车子平稳地驶出。余未警惕地等着他的调侃,没想到他一路上沉默不语。
汽车驶进安置房院里,宋冬逸淡淡丢下一句:“我等下就搬走。”
余未解安全带的手一顿。
“所以你不用躲我了。”他熄火,解安全带,下车。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的时间。
他只是通知她。
余未不知该如何反应,坐在副驾上,望着空荡的驾驶座出神。
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所以逃避,从没想过让他搬走。他突然说要搬走,是在故意气她吗?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明明只要他说句对不起,哄哄她,她就可以不计较。
所以他是宁愿搬走也不愿收回那些话,是这意思吗?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比起他说的那些话,她更难过的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和好。
她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早上就不该贸然和他搭话。
余未下车,上楼时正好遇见下楼的宋冬逸。
他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从他下车到此刻,顶多七八分钟。
她想起第一次进他房间,他的物品少得像随时准备离开。此刻也是如此,毫无留恋。
两人默契地停在楼梯上,相对无言。
“你上来,我帮你关门。”他声线淡漠,垂着眼不看她。
余未既委屈又生气。
委屈的是,她始终认为今天的事是宋冬逸反应过度、态度强硬。虽然是气话,但他竟说跟她无话可说。
她气他毫不努力——不努力道歉,不努力哄她,直接选择用搬走来逃避。
电视剧里,男人在这种时候,不都该强硬地吻上来,紧紧搂着爱人说些肉麻情话,然后两人就会和好吗?
为什么他是强硬地把她扛回来,然后自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