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发消息呢?”卫锋不知何时又坐了过来。
“关你屁事。”余未瞪他。
“好凶哦。”
“说好不烦我的。”她提醒。
“没烦你啊,就想看看。”
“你没礼貌。”她直言不讳。
卫锋靠得更近,双手甚至围过来,撑在余未身侧。
余未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反感地后仰,看了眼正在唱歌的陈爱玉——她背对着他们。
“我就想看看,药效什么时候发作。”他银色的耳环泛着邪恶的光。
余未愕然,心跳骤然加速,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伸手按压太阳穴,指腹下的皮肤跳动不止。
“好宝宝,你是不是以为酒没开封就没问题啊。”他压低声音,弯起眼睛细细打量她。
她感到一阵眩晕,拿出手机想要呼救。
一只手伸过来抽走手机,视野里最后的画面是和宋冬逸的微信聊天界面——他刚发来一个:嗯?
“好宝宝就是好骗。”卫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伸过来夺手机的手腕。
“你…”余未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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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未在剧烈的颠簸和眩晕中醒来。
视线所及一片漆黑,手腕被粗糙的绳索反绑在身后,传来火辣辣的疼。身下是颠簸的车厢地板,腿上压着沉重的重量——是个人。
记忆像冰冷的潮水猛拍回来:卫锋凑近的脸,银色耳环的邪光,“好宝宝就是好骗”的低语,还有微信界面最后那个未发出的“嗯?”
她被下药了。被绑架了。
“姐姐?”头顶传来陈爱玉压低的、带着哭腔的呼唤。
“爱玉,我在。”余未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压得极低,“是卫锋。别慌,我们得想办法。”
陈爱玉的抽泣声更清晰了。
就在这时,车辆猛刹。车门被粗暴拉开,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
“下车。”一个瘦小男子站在车门外。
借光看去,车里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是刚才包厢里的人。除了她和陈爱玉,其他人都昏迷不醒。
男子见状,不耐烦地上前拉扯余未。
“喂,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