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上次你也这样说。”类似的场面,她记忆犹新。
“这次是真的别说话,”他别过脸,躲开她的注视,“我不想凶你。”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说是因为不想凶她,才让她别说话。
盛怒中,还在顾及她的感受。
她心尖一软,从背后环住他,侧脸贴在他绷紧的脊背上:“我跟杨硕哪有什么呀。”
他没有立刻回应。沉默了会儿,忽然捏住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将她拉到一旁的洗手池。
他拧开水龙头,抓住她的右手就往冷水下送。
秋意不浓,但乡下的水已带着沁骨的凉意,她冻得一哆嗦:“你干嘛?”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她掌心。
直到她的手被冻得微微发红,他关掉水,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湿手塞进自己衣摆,按在温热的腰腹上焐着。
冰冷的掌心瞬间被一股坚实的暖意包裹。
她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手心是他腹肌分明的轮廓,手背是他滚烫的掌心。
“你摸他。”他垂着眼,语气笃定,像个宣判的法官。
“我哪有!”
“就用的这只手。”
“……我那叫‘捂’,不叫‘摸’。”她试图纠正。
“肌肤相触,就是摸。”他固执己见。
余未是中文系毕业,对词义有种本能的严谨,无语道:“我用手盖住他的嘴,阻止他说话,这个动作叫‘捂’!”
“是,你还摸了他的嘴。”他语气更急,醋意滔天。
“……你不可理喻!”
“我讲道理的时候,你也没听过。”他紧着一张脸,语气几分怨恼。
“我不听什么了?”
他蓦地抬眸,目光如炬:“我说过,不要单独进男人的房间。”
她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急着辩解:“我没进啊!”
“你想和他独处。”
她没见过他这么胡搅蛮缠的时候,急得爆了粗口:“我想个屁!”
她的手已经被焐得温热,他却仍握得极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手嵌进掌心,指节泛白,可不受控制的颤抖却从指尖蔓延开,连声音都发紧,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是不是我不在,你就要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