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爸爸的醋都吃,他真是个畜生啊。
但……
也仅仅于此了。
雾景和想,他能将这份喜欢埋藏下去,不被她知道,也不会和她更进一步。
他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跨越。
她的身份,他的身份。
就算弟弟做了,他也不能……
即使这么告诉自己,雾景和也没有忍住,怜惜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
他捧着她的手心,揉了揉这只手背上的青黑。
克制的、低头轻吻。
“知知。”
“好起来吧。”
下半夜她挂完水,给她弄好留置针,他在床边坐着眯了会。
做梦了。
梦里,林知礼被那个男人杀掉了。
他猛的惊醒,摸摸湿润的眼尾。
长这么大,只有小时候亲生父母去世,和去年爸爸去世哭过。
雾景和的心乱了。
乱糟糟的。
又痛苦。
梦里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他想不顾一切扑上去为她挡下来。
“知知……”
“别有事……”
他受不了。
受不了这个世界上会没有她,他失败了,他只能承认自己的感情。
但同时他又告诉自己克制。
别被她知道,别做对不起爸爸的事,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就要管住自己的行为。
他后怕。
梦里,她倒在血泊中,如妖冶的血红之花绽放出生命最后一点生机。
好可怕的梦。
他从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
雾景和握紧了林知礼的手,浑身冰凉,失去挚爱的痛苦,梦里体会过,现实就不要再体会了。
所以知知,快点好起来吧。
他的理智再一次清空,俯身,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知知。”
他怎么办呢?他要怎么做?才能压下这越发汹涌澎湃的爱意。
他快……
压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