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间大床房,干净又舒适,尤其适合您这样的客人。”
“额,还是两间吧。”
前台露出一个“懂的都懂”的笑容,笑道:“好的,没问题。”
阿尔米亚自然地将户籍卡放在柜面,轻车熟路挑选着酒店的房间。
前台嘴角勾起,笑眯眯说道,“每个房间半柳布一晚上,你需要定多久,长期订的话有优惠哟~”
“先订两天的。”阿尔米亚拿出柳布,“如果有人来打听,管好你的嘴。”
“哎呀这是当然啦,我们的职业操守就是不能随随便便透露客人的信息。”前台将钥匙和门牌递给她,“需要我带您上去吗?”
“不用了。”阿尔米亚甩着钥匙链子,上面清楚地刻着门牌号和楼梯层,她上午打听情况的时候已经把这几家酒店摸索地差不多了,距离加西亚家里最近的这家酒店只需要户籍卡,没有年龄限制。
而且旁边不远处就是个教会学校,一些高年级的男男女女总是出入这里。
她和加西亚入住这里并不起眼,但还是要叮嘱前台一句,免得加西亚的姐姐发现了找上来叱问。
“晚安。”阿尔米亚偏头说了一句。
“嗯。”加西亚低低回了句后就迅速开门进入了房间,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疑惑地对着铁制门把手照了照自己的脸,难不成他发现自己是个通缉犯了?
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边走进去扑倒在柔软的被子里。
懒得再想那么多了,吃饱就该美美地睡一觉,她已经好几天没享受到正常的睡眠了。
第二天一早,阿尔米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慢吞吞收拾好,再去隔壁看看那谁起了没,结果扑了个空。
别是临时后悔了吧!
精神一振迅速往加西亚家奔去,也没见着人影,倒是装蒲旭草饼的蒸笼和相关的东西消失了。
阿尔米亚微眯着眼,边打着哈欠边往市场走,果不其然在昨天那个位置见到了熟悉的人影。
她揉了揉困顿的眼睛,靠着墙打算再眯一会儿,等着加西亚收摊后跟他商量一下后面的计划。
突然嘈杂的人声打断了她的小憩。
一支铁十字军队伍神情肃穆地往这经过,特制的铁笼子里面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啊,这是这几天墙壁上贴着的那个人吗?”
“看起来不太像啊……”
“你懂什么,这些厄都擅长伪装!听说是超级稀有的精神类灾厄呢!”
“精神类?这类的厄不直接处死吗?”
“不不,它们一般来说攻击性没有普通的厄那么强,但是擅长钩织幻境,使人陷入错觉,国王区里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东西,听说旗山大公开了几十家影院,就是用的精神厄制造出来的幻影。”
“原来影院是靠着灾厄开的吗!”
“那可不是,现在这类厄有价无市,千金难求呢!我们芙拉镇最近悬赏的这只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的,但看这搜捕的架势,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阿尔米亚不动声色窃听着周围人的交流,面色微冷。
铁枷锁囚笼从她面前经过,人群瞬间噤声,只因为那上面的女人血流满地,皮骨相连,触目惊心。
阿尔米亚努力从那疮痍的脸上找出她的外貌特征,但那人的皮肤上下无一完整,连头皮都有好几处秃斑,仅剩的头发卷曲而杂乱,如果忽略掉黯淡的光色和血渍,估计和阿尔米亚的有那么一点相似。
“你去哪了!”
熟悉而冷淡的声音响起,但又夹杂着一分不为人知的急切。
阿尔米亚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双手,抬眼望向男人,陈述道:“是你拍的照片。”
林雾怔了片刻,缓缓松开她的手腕。
她一点都不信任他。
他闭了闭眼,沉声道:“不是。”
“那你怀疑我是厄?还是怀疑我是其他郡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