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逆徒!”那老掌门用手指着他,吼道:“什么掌门之位?你天生心脉不全,这位子若是给了你,岂能护住我门人安危!”
“师尊……”阿义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颤声问道:“师尊不是说您不在乎的吗?不是说待徒儿归来就昭告天下的吗?”
老掌门眼神阴翳,扭头看向他:“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我知你心有不服,可也不能以此话来编排我!”
“不过……”他话音一转:“确有一件事要昭告天下。”
在他身后,临邑门少主缓缓走了出来,他垂着头,不敢去看阿义的眼睛。
老掌门道:“我和众位长老已决议,待我百年之后传位于阿冥,你也没有异议,对吧?”
阿义红着眼,带着恨意的眼神刺向赵冥。
什么师徒情深,什么兄弟手足,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安抚他,演给他看的罢了。
阿义缓缓跪下,动作僵硬,对着面前的人磕了头:“徒儿……没有异议。”
姜如笙身边的声音又响起:“可惜,阿义的妥协没有换来安稳,老掌门得知了他的病在日渐好转后,对他的忌惮也越来越深。
恰好此时,老掌门旧疾复发,一众医者都断定他不能好转,他却下令,屠戮乔氏,将所有能为他医治的人抓了回来。
……阿照也被抓了过去。”
姜如笙心猛地一颤,看向了面前的皮影。
乔阿照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她所有的族人都因为治疗不力被处了极刑,剩她一个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
这天,门口的光突然亮了。有人将她提了出去,扔在了日神殿前。
她的眼睛看不清,摸索着地面,却摸到了一个人怀里。
“阿照!”
熟悉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乔阿照愣住,试探着去抚他的脸:“是你吗?”
“是我,是我!”阿义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我来了。”
高高的台阶之上,老掌门身姿挺拔,站在他二人之前,冷声道:“乔氏心存叛心,除她之外所有人都已就地正法。”
“剩她一个……”老掌门话里有话:“我记得应该是跟你有些交情吧?”
阿义眼露寒光,看向老掌门:“师尊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答应不再争夺掌门之位,你又何故如此!”
老掌门啧啧两声,摇头道:“但你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我那儿子是个蠢的,只要你还在临邑门,就难免日后会对他不利,在我死之前,总得替他扫清一切障碍。”
阿义听出了他话外之意,问道:“师尊想要我做什么?”
老掌门深叹一声:“毕竟做了我十多年徒弟,我总舍不得要了你的命。”
“这样,从今日起,你自愿叛出临邑门,并发誓这辈子不再踏入此地,否则,魂飞魄散。若能不违誓言,我就放你二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