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楚见山瞳孔骤然紧缩,胸膛剧烈起伏着,面上的神情不可置信。
走到如今这一步,竟然还是在他的戏里吗?难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就感觉一阵眩晕,周围的景色如水墨画一般晕染开来,他也跟着一同消失在了这里。
……
滴答——滴答——
是水滴打在石头上的声音。
楚见山揉揉酸痛的太阳穴,只感觉像是睡了很久,而现在,像是在一个洞穴里。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是赵义的声音!
楚见山循声望去,却见赵义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你……”楚见山被惊得说不出话。
赵义道:“这么惊讶吗?看来这个梦你不喜欢。”
“梦?”楚见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问他:“什么梦?”
赵义的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切,不过都是我为你编织的梦境。”
“你该谢我,赐你好梦一场。”
“是吗,”楚见山抽出莫央,缓步朝他走过去。
“从哪里开始是梦?”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赵义没有要躲的意思,抬头看向他:“放心,他们没死。”
在莫央准备刺入他身体的一瞬间,楚见山猛地停住了。
方才离得太远,现在才看清,赵义的身体被藤蔓禁锢起来了。
不对,不是禁锢,这些藤蔓就是从他身体里长出来的,像是在吸吮他的鲜血作为养分,攀着石壁疯狂向上长,将他也困在了这里。
而在他身后,是一座女人石像,与日神殿里的那个很像,只不过这个没有面纱,完完整整的一张人脸。
“你知道吗,”赵义突然开口:“灵核也是有寿数的。”
“它陪我熬过了五百年,如今也要走了。”
“……所以你也要走了?”楚见山问。
赵义点点头:“梦里那个我的结局我不喜欢,所以给自己找了个体面点的方式。”
楚见山收回了剑,上下看着他这幅样子,如实道:“看起来也没有很体面。”
赵义奋力勾起一个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说话不是很好听?”
“是吗,你都想听什么好听的话,我可以说一次。”
赵义抬眉:“是看在我临死的份上?”
楚见山道:“是看在曾经的赵义份上。”
赵义缓缓吐出一口气:“也好,你说吧。”
楚见山沉默了会,道:“下辈子,说不定你还能和乔阿照再续前缘。”
赵义低头笑了起来,许久才又看向楚见山:“虽然是哄小孩子的话,但确实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