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呼吸声传来,言叙白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喃喃自语道:“吓死我了。”
自言自语完,言叙白又垂眸看向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的泠长生,压着声音道:“你咬我做什么?明明是你先说要亲的。”
言叙白有点委屈,他的舌尖到现在还有些发麻的疼呢。
长生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狐狸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言叙白,冷漠道:“我只是说接吻,又没让你伸舌头。”
“啊,你怎么这样啊……”言叙白不高兴地低叹一声。
因为双手还被红线给绑着,没办法自由活动,言叙白只能将脑袋埋进长生的瘦削的肩膀处。
“你故意的吧?”他蹭了蹭长生的颈窝,然后张开嘴轻咬了一下长生的耳垂。
言叙白回过味来了,这小气鬼还在生气呢。
又是绑他,又是咬他的,这小东西还记着白天自己给谢聿传灵力的事情呢。
“那怎么办嘛?人家都嘎巴一下躺我面前了,我不救人家也不太好吧?”
泠长生垂眼,摸在言叙白脖颈处的手指挑开衣领,悄悄地往言叙白衣服里摸,很没有感情地回:“不懂你为什么说这个。”
泠长生的手指冰凉,冷得言叙白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沙漠夜晚的温度本来就低,再加上泠长生,言叙白觉得自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冰窖里。
“好长生,我错了,我不该擅自把我的灵力给别人。”言叙白哼哼唧唧地撒娇,“等我离开昆仑秘境后,我就去定做一件外套,在上面写上‘长生专属’。”
“别人问我要什么,我都让他们先问问你,好不好?”
言叙白边说边继续往泠长生的颈边拱,像一只犯错后求主人宽恕的大型犬。
摸到他后背的手一顿,慢慢地从他衣服里抽了出来。
泠长生抿了下唇瓣,依旧坚称自己不懂言叙白在说什么。
只是在言叙白可怜兮兮的目光下解开了红线的束缚。
得到自由的言叙白高兴地揽住了长生的腰,还想再说什么再哄哄长生的时候,衣领被人揪住了。
手指在黑色布料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
泠长生拽着言叙白的衣服,将言叙白往下拉。
待到距离差不多时,长生抬首靠近:“张嘴。”
清冷的声音近在咫尺,言叙白下意识地照做。
柔软微凉的舌尖慢慢地探了进来,一点点地蚕食着空间。
言叙白将泠长生的腰握得更紧,正想回应、加深这个吻的时候,他突然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清凉的灵力正快速涌入他的身体。
为了治疗谢聿而枯竭的灵力很快就变得充盈。
言叙白原本有些苍白的脸,此刻也恢复了正常。
对方灵巧的舌尖轻轻缠了言叙白的,然后就退了出去。
泠长生的嘴唇更红了,被白色发丝挡住的耳尖也泛起浅浅的绯色。
他们在静谧的夜里安静的对视,眼神流转间是彼此早就心知肚明的爱意。
言叙白的心脏又酸又涨,像是被人狠狠地揉搓了一把。
言语无法完全宣泄自己的心情,言叙白顺从自己的心意,托起长生抵在了石壁上。
他吸吮了一下长生的侧颈,然后抬起眼望着长生的脸:“你怎么这么好啊?”
“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