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夏至是怎么能接受另一个男人,亲她,抱她,抚摸她,压在她身上,脱掉她的衣服……
不能再想下去了,周天祺头疼欲裂。
也许她只是出于生存的需要。
周天祺草草下了结论。
只有这样想,他才好受一点。
周天祺决定,还是要找施南枝谈一谈。
她虽然不接他电话却并不能阻碍他找到她。
周天祺找李杏儿打听到施南枝这两天都不在学校,但下午的课点名概率极高,施南枝肯定会来。
果不其然,临近上课前半小时,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离校门口200米远的位置。
直觉告诉周天祺,施南枝肯定在车上。他隐约记得见她上过这辆车。
当车子停下超过五分钟时,周天祺冲动地差点跑过去打开车门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可很快理智又占据上风。
他这么做了,最难堪的是施南枝。
车子停下十几分钟后,穿着正装的司机下来打开后座车门,施南枝才下车。
待施南枝下车,快要走到校门口时,周天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故她反抗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车上。
“你干什么!?”施南枝不停的挣脱,“你弄疼我了。”
他确实抓得很紧,也并不打算放手。
上了车,施南枝依然在挣脱。
“给我10分钟!”周天祺声音很冷厉,“今天之后我不会再打扰你!”
施南枝恢复平静,没看周天祺:“好,你说。”
见她之前。周天祺打了好几遍腹稿,有理有据,各种辨证方式,都演练了个遍,可真面对施南枝时,那些演练过的、准备好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
“我知道了咱们毕业那年你家里的事情。”
施南枝咬了咬上唇,没说话。
“我知道,对于当时为什么出国,我解释再多,事实也……也还是没能陪在你身边。”周天祺直视前方,没敢看施南枝。
“当时我哥和庞家定了亲,安达爆破的实控人是庞家,怕我受到影响,大约是处于这个原因,我爸……”还没等周天祺说完,施南枝已经在解安全带了。
这些字汇成一句话让施南枝几乎无法呼吸。她的牙齿要在唇上,咬出血痕也没觉得疼,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路景川,这个念头支配着她急切的解开安全带,可手因为颤抖却迟迟按不开安全带的阀口。
周天祺看着施南枝着急离开,按住她按安全带的阀扣,“南枝,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也知道你的迫不得已,但是现在我回来,你不必再过以前那种生活,如论你有什么受桎于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周天祺语速极快,而施南枝几乎失控的红着眼,眼泪几欲奔腾而出。
“我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你个选择……”
施南枝红着鼻子,眼里有无尽的绝望:“让我下去。”
周天祺没想到施南枝会是这样的反应,可她这样红着眼、满目委屈、却强忍着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时,他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他松开手,看着施南枝打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离开。
他望着她的背影,久久难以移开目光。
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周天祺只觉得的憋闷得厉害,几乎要喘不动气。
直到施南枝进了学校,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想着,也许他不该回国的。
施南枝没去教室,而是回到了宿舍。
“我要见你,你现在就回来!”施南枝电话里对路景川说。
“南南,我上午约了一个重要的客户,一结束我就去接你好不好?”路景川并没觉察到施南枝的异常,只是以为孕激素水平的波动引起了她的情绪问题。
“不,就现在,晚一小时一分钟都不叫现在,就是现在!”施南枝哭着说,意识已经跟不上声音,思绪全部是混乱的。
听着电话那端哭得厉害的施南枝,路景川妥协了,对司机说了声“掉头”,又轻声安抚施南枝:“好,我现在就回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