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你终于忙完了,Ivy。”
向宝珠推开木门,踩着Jimmychoo黑金兰花的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进来,将水晶灰的雾面鳄鱼包随手一撂。
她一身潮牌,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指间钻石流光溢彩,高调得简直闪瞎眼。
“你不知道我昨晚过得多坎坷。”
昨晚是Cartier的高珠新系列发布会,晚宴的现场管弦乐队的演奏声悠扬。
红毯两侧摆了不少朱丽叶玫瑰和蜡烛,烛火摇曳,镁光灯狂闪,衣香鬓影间一派浮华和“祥和”之色。
如果她刚到手的高定裙摆上,没被烛火燎了个洞的话——就更祥和了。
“时装周秀场上压轴的婚纱款,工期很长的,我刚穿不到半小时就毁了,严重坏我心情。”
向宝珠的不爽写在了脸上,“更可恨的是,如果不是某人,我根本不会烧到裙摆!”
“某人是谁?”谢青缦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而是人祸。”向宝珠面无表情地强调完,咬牙切齿地骂道,“都係嗰個外江佬嘅错。”
“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有必要纠正一下,这里是京城。”
谢青缦莫名想笑,“他不一定是本地人,但你一定是‘外江佬’。”
“你站哪边的?”向宝珠气结。
“客观评价。”
玩笑而已,倒也没人会计较。
但气氛还是凝结了,因为向宝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样,实在异常。
“怎么?”
向宝珠明显犹豫了几秒,才鼓足勇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她目光闪了闪,声音有些含糊,“Ivy,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啊?”
似乎怕谢青缦误会,她又连忙解释。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告诉我。反正我老豆有钱,他又不能不管我。”
霍家发生变故,本就有不少闲话,最近谢青缦频繁转让名下资产,从别墅跑车游艇,到基金股份,导致暗流下的议论开始疯狂涌动。
而君港资本也不太平。
二太做局斗走了谢青缦,打压了原配长子的旧势力,眼看把持霍家指日可待,谁成想位子还没坐稳,又来一个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