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死寂。
过往掀开一角,叶延生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阴郁、尖锐,戾气深重,全然不似平日的随性散漫。只一眼,让人遍体生寒。
僵持之下,薄文钦似笑非笑地耸了下肩,替他推开了门。
“行,当我没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东房的麻将桌旁,立在旁边看了会儿。
谢青缦察觉到叶延生在自己身后,也没管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摸牌、撂牌,似乎还沉浸在麻将桌上。
只一会儿功夫,她肩上一沉。
叶延生单手压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你跟他们客气什么?”
他看得出来,她也太上道了。
有好牌就在手里扣着,没让人输得太惨;处于劣势时,也能轻飘飘翻盘。
这一晚上下来,她压根没认真过,只是捏准了一个度。
“怕你无聊,才让你搭个手。”叶延生的嗓音低沉,压在她耳边,有些不快的意味,“消遣的玩意儿,你还挺尽职尽责?”
她还挺会哄别人高兴。
平时的她,跟他只会呛火,没想到跟别人是这种好性儿。
“玩嘛,较什么真?”谢青缦浑不在意,“怕我输了,花你的钱啊?”
叶延生轻笑,语气终于回温,眸底的阴鸷感也转淡,懒懒散散的,没个正形,“哪能啊,我怕你吃亏。”
他可太喜欢她身上这股劲儿了。
谢青缦勾了下唇,摸下一张牌,轻飘飘地说,“那你上牌桌,给我放水,让我赢两局?”
她没看他,也没抬头,只是朝他的方向靠了一下,倚在了他身上。
很轻微的动作,自然得像本能的依赖一样。
叶延生眉峰一挑,有点被愉悦到了,几乎是要顺着她说“好”。
“哎哎哎,能不能注意着点儿影响啊?”
牌桌上的人玩了一晚上了,刚有起色,正在兴头上,可不想让叶延生掺和进来。一个两个的开始起哄,全程都歪声怪调:
“二哥您这可就不地道了,人家谢妹妹玩得也不赖,我都没赢两局,您先护起短来了?”
“就是,还没人家谢妹妹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