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接下来的两天一夜,又是昏天暗地。
她身上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地方,都是痕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
这导致她在白加道宅了好几天。
她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精力做别的事了,连向宝珠约她,她也推了好几回。
不过此地确实不宜久留。
人前的诸多退让,都是为了维持外界评价,但难说二太做戏时,不会有一丝疑心和试探。
毕竟她在港城待得越久,存在感就越强,接触多了,难保二太不会有所察觉。
谢青缦按熄了屏幕。
“你看,我真的要走了……”她双手撑着膝盖,半蹲下身,望着鬃毛温润亮泽的白狮,轻扯了下唇角,“我才是不自由的那一个。”
光线稀薄,折过她的眉眼,将精致的面容勾勒得分外清冷,眸底如宿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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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缦提前一晚抵达横店。
《问鼎》剧组前期有演员培训,进入剧组后围读、试装、妆发调整和礼仪学习,就耗掉了将近一个月。开拍后的进度也安排得很紧,通告单几乎是满的。
忙碌的时间过得格外快,转眼到三月。
横店气候异常,极为罕见地在年后降下一场大雪。业内都说是好兆头,毕竟往年,横店就有“暴雪出爆剧”的说法。
是不是好兆头先不提,因为这场雪,先前拍过的几场雪景戏,要重新套拍。
雪景戏拍到最后一场,要下水。
谢青缦水性并不算太好。偏巧这一场,和她搭戏的是个小演员。
小朋友演技欠缺火候,自然比不得老戏骨,时灵时不灵的。几场下来,情绪都不怎么对。导演又出了名的严苛,一下午反复NG。
池水寒凉,她下水下得都有点麻木了,这一条才终于过了。
“咔——”
“这条不错,”导演板了一下午的面色稍霁,“辛苦了,今天就到这儿。”
收工的瞬间,场务和助理涌了过来,递毛巾、递外套、递姜汤。
“青姐,你先喝点姜汤吧,别感冒了。”
谢青缦裹着速干浴巾和大衣一拢,手脚冰凉,倦倦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