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哎呀,不会两样都有吧?”
柴豪脸色大变,急声嚷道:“胡说!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这是。。。”
“证据?有啊。”曲白唇角微挑,“小斯带上来。”
小斯一路小跑进来,见到萧戟一哆嗦,腿软行礼:“参见世子,参军,何副将将账本给我了。”
侍从接过沉甸甸的账箱,捧至萧戟案前。
柴豪脸色瞬间惨白,恶狠狠瞪着小斯身后的何副将。
“参见世子,参军。”
“说。”萧戟翻开账本,沉声道。
“柴豪昨日告知雍州几位千夫长,说曲先生要私吞抚恤金。蛊惑他们各自出兵凑在一起,借着萧参军不在太守府的时机发动兵变,借口便是为雍州军讨公道。”
“胡说!胡说八道!”柴豪疯狂挣扎怒吼,“何副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我就说你昨夜突然装病,原来是为了出卖我!”
他想要站起身,又立刻被萧戟亲兵按住。
萧崇没了刚刚平和的态度,皱眉:“堵住他的嘴。”
曲白继续问:“何副将,你给出来的账本是什么?”
“是柴豪这一年来记录的军队各项开销的真实数据。而他让我们交出去的账本都是一早就伪装好的。”
“这次我军伤亡的数据也在这个账本上,大概伤亡不到两百人。”
曲白惊愕,瞪了柴豪一眼:“你还敢报八百?你疯了!”
“唔唔!”柴豪的嘴被死死堵上。
曲白气得要死,敢贪他的钱。
萧戟看了他一眼。
曲白怒目瞪回去,看什么看,这群人贪了多少钱!你也不管管?
“贪污的事,世族有没有参与?”曲白直接问柴豪。
柴豪双目猩红,眼见大势已,顿时破口大骂:“曲白!你算什么东西!以色侍人的玩意。你被我堵在门口是怎么哭着求饶的忘了?啊!”
话未落音,一个茶盏重重击中他嘴角,鲜血直流。
萧戟阖上账本,“拔下他的舌头。雍州千夫长全部收监。今日参与包围太守府者,明日午时斩首。若有人供出线索,饶其一死。何副将,发俸一年。”
“等等!”曲白以为他只会处置为首的人,没想到全都要杀,战时的军人可是资源啊。
“要不。。。”
“此事不必再说。”
萧戟起身,走到曲白近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敌人多活一刻,便多一分变数。钱粮税赋自有办法,军心动荡才是大事。这种人,一刻也不必再留。”
萧戟的话混着殿外的惨嚎声传进曲白的耳朵。
柴豪的舌头被割了下来。
曲白浑身发抖,这是在怪他没有按照信中的指示行事?
萧戟看了曲白一眼,“叔父,明日军营,还请一趟。”
萧崇肃然应下:“放心。”
“都退下。”萧戟抬步离开。
殿中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