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丟完灵石后，赵元生才忍不住抽著冷气道：“嘶……”
“我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在顿悟的时候突破返虚的，太离谱了，这方尘是人吗？”
而凌修元放下令牌，见一切安全了，便慢条斯理道：“不是。”
闻言，正在为方尘吃惊的赵元生神色毫无变化，只是用土系令牌对著他和凌修元之间的空地扔了一道裂开的火墙，用以表明他强烈的怒火。
而凌修元见状，也没有去拆开赵元生的阵法，他懒得动用力量，也没这么幼稚。
他望著方尘，心中转著思绪——
看来这小子的確適合承接妖祖的力量。
一个浊清狼帝的道念，就令得他直接突破化神巔峰与返虚之间的关口，晋入全新境界。
看来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
那若是如此的话，倒也可以找找还有没有哪些曾经不是九大妖族，却还能成为大乘巔峰的妖族的道念。
说不定都能给这小子带来帮助。
赵元生不禁感嘆道：“正常修士，化神到返虚的生死大关，需要勘破太多谜题，机遇、悟性、天材地宝等等，缺一不可。”
“有的修士，靠岁月道勘破生死，有的修士，靠杀道得死之真諦，有的修士靠濒死之时，生死边缘，一朝得道。”
“但方尘……”
“算了，对掌握死亡之道的他来说，勘破生死，的確並不需要太多专门的领悟，只能说是易如反掌了。”
他不得不有些悵然，毕竟他当年为了从化神走入返虚境界，费了很大力气，也了很多时间。
当然，现在回过头来看，赵元生肯定知道当初的自己走了不少歪路，可再转念想想，当时的自己已经做到当时的自己能够做到的最优解了。
但即便是自己当年的最优解，面对眼前的方尘，那也只能说是——
垃圾！
这种鸿沟一般的差距，让赵元生有些无奈，更有一种自己是老东西了的感觉。
接著，赵元生再道：“难怪会顿悟这么久，原来不光是在顿悟，还顺带在突破。”
“也难怪会耗费这么多天了！”
“话说回来，老凌，听说以前方尘突破都是一下子就好的，我也听孙谈提起过方尘突破金丹时的奇特景象，那这次，算不算得上是方尘第一次为了突破而费了大量的时间？”
说完话，赵元生心里还默默想著——
儘管这个大量的时间对於其他修士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少了！
而在裂火旁边的凌修元望著还在疯狂吸收灵力的方尘，微微点头道：“的確。”
“这次算起来，应当是他突破得最久的时候了。”
实际上，赵元生和凌修元全部都错了。
方尘这七天的时间里，完全不是在突破，他只是在感悟全新的万妖祖源血脉，並对其进行適应而已。
浊清的到来，让他对吞妖融血大法的功法內容和万妖祖源血脉的架构產生了新的灵感和想法。
正因如此，他这七天其实一直都是在调整妖祖血脉的架构，以及修改吞妖融血大法的功法內容而已。
换做之前的方尘，可能不会有这个想法去修改功法。
但不知为何，在得到浊清的道念之后，他的想法就彻底变了。
他对万妖祖源血脉的掌握更加清晰了！
这种清晰的感觉，就好像面对自己努力修炼出来的上古神躯一样。
正因如此，他才凶猛出手，大力调整。
不过，因为不清楚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所以方尘这七天一直在反覆验证，折腾万妖祖源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