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懵。
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他感觉自己接受了太多信息了。
修仙者的一生之中，总有几个瞬间是用来脱胎换骨，重置认知的。
顾耿现在就感觉自己处在这种瞬间中……
天，道，空，间！
这四个字一出，顾耿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子就被干空了。
他感觉进入天道空间这种事情，应该只有可能和传说中的妖祖產生联繫吧？
只有被誉为万妖之源，孕育万妖与天地的妖祖才能办到吧？
怎么现在就这么水灵灵地发生在自己面前了？！
顾耿沉思片刻，马上就给方尘送上了一个新的名字——
尘祖！
寓意方尘必定要成为新的“祖”。
在顾耿心內地震之时，凌修元默然了半晌，后面色平静地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说说吧。”
说著话的时候，凌修元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张太师椅，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方尘：“……是这样的，凌祖师，我进入劫云之中后，就感觉有一股无形之力牵引我进入了天道空间……呃，我之所以知道这里是天道空间，是因为我师尊曾经跟我说过，天道空间是一处七彩斑斕的世界，里面还有被界劫的黑芒污染的痕跡，这里就很像师尊跟我描述的天道空间。”
“然后，我在里面逛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我想查看天道规则，也看不了。”
“於是我就想起了我师尊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说我的言语是有力量的，於是我就对著天道说话，说我要看规则正文。”
“然后我就看到了……”
方尘在空中写出了“规则正文”几个字，然后道：“这些东西。”
等方尘说完之后，三名强者看著空中漂浮著的“规则正文”四个大字，不由齐齐陷入了沉默。
凌修元疑惑道：“这是什么规则？”
方尘道：“这就是天道给我的规则，我师尊说了，其实我还看不了天道规则，所以，天道好像也没打算把真正的规则给我看。”
“正因如此，即便我的言语有力量，但我也只能看到这些文字。”
大草原辽阔又安静，唯有绿草被风吹得臥倒……
无言的风吹过大家的脸。
沉默。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