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好的笑了笑,还是推脱着。
萧砚珘眉头深拧,挑眉:“你随孤一起去。”
二人站在了马厩的院子中,院子里乌泱泱站了许马奴,管事的为二人设了座,还铺了金丝软垫,旁边放了两盏金茶碗,笑得谄媚。
最前面跪着一个马奴,低着头瑟瑟发抖,孟澜瑛一下子就难受了。
她不想看。
萧砚珘漫不经心交叠双腿:“马是你养的。”
“回殿下,是、是小人,殿下恕罪,那母马平时很温顺的,方才金吾卫的大人们把它捆回来,小人看了,应该是母马刚刚生完孩子,具体还得兽医过来看。”
“你照护不力,本该杖责,但若太子妃愿意饶恕你,孤便饶了你。”
马奴闻言,跪行上前,在孟澜瑛面前框框磕头,吓得孟澜瑛险些起身躲开。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马奴磕头磕得很用力,额头血都出来了。
孟澜瑛心头堵得慌,她想摆手说别求她,但是她终究是心软。
“殿下,不然饶了他吧。”孟澜瑛嗫喏道。
“孤说了,你做主。”
孟澜瑛只得对着马奴说:“你起来罢,我恕你无罪。”
马奴登时感恩戴德:“谢娘娘,谢娘娘。”
“快起来吧快起来。”孟澜瑛笑意勉强,强装镇定中透露着一丝局促。
回到殿内,孟澜瑛还是想认真和太子沟通一下。
“殿下,其实我……”她想说什么,太子忽而打断了她,“好了,孤还有事,傍晚会有人来接你去宴席。”
说完他便走了。
憋屈。
孟澜瑛悻悻坐回了原地。
此时此刻,她很想卫允华,她想去找他,想诉苦、抱怨,他每次都会认真耐心的倾听。
走太急了,早知道问一问日后能不能再见面了。
二人虽还未成婚,但已经互相视对方为丈夫与妻子,多年感情基础也让她下意识寻求卫允华。
再参宴,孟澜瑛已不大会出错了,她带着面衣,顶着着大山似的发髻去参宴了。
承昭帝在乾元殿设宴,二人到时,众人起了身行礼。
孟澜瑛无意一抬头,与在晋王身边当值的卫允华对上了视线。
二人心照不宣移开了视线,以前总见他穿一身短打,如今一身玄色衣裳,还带着帽子,腰间别着气派的横刀,很是英姿飒爽。
不知怎的,她竟有种隐秘的心虚。
吴氏起身对着她行礼:“今日害二嫂嫂受惊是我的错,我便自罚三杯,以示歉意。”
吴氏端起酒盏,仰头快饮。
皇后冷睨:“你好歹也是武将门阀出身,这点小事也能出错。”
庾贵妃不满:“皇后娘娘此话何意,谁无过错,况且那马刚刚产崽,性情不稳定,突然发狂也能怨到她身上,这太迁怒了吧。”
“行了,晋王妃又不是故意,都是妯娌,此事过去了。”承昭帝出来打圆场,淡淡的把此事揭过去了。
孟澜瑛正在吃东西,而后抬头便见卫允华使了个眼色。
她看了眼殿外,便对太子说:“殿下,妾吃的有些多,想外出走走。”
太子并未多想,颔首:“孤叫王内侍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