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欢钱,但是他不能接受这个钱是通过出卖肉体来的。
带沈知南参加信竞的老师对沈知南很好,那是沈知南第一次感受到一点爱的模糊缩影,老师告诉沈知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自尊自爱。
老师没多久就搬家了,沈知南又变成了一个人,他跌跌撞撞地长大,这句话像是一颗种子,在沈知南心中种下。
当年孤儿院的伙伴很多走上歧途,沈知南心里的种子向阳而生,指引着他,让他不至于走向一条灰暗的道路。
“我来不了这个!”沈知南在傅宴时的注视中咬紧牙关,“你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他就从傅宴时的胳膊下钻出去,傅宴时不让他走,又把他拉了回来。
傅宴时感觉到自己兜里的手机在嗡嗡作响,这是他的私人号码,这个点,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什么人会给他打电话。
“把你的阻隔贴贴好。”傅宴时看着光秃秃的后颈,轻微地皱了下眉。
沈知南刚才因为太热就把阻隔贴给摘了。
“手机给我。”傅宴时又说。
沈知南迟疑了片刻,还是把自己那个屏幕碎的精彩纷呈的手机拿了出来。
傅宴时觉得不可思议:“你用着不割手?”然后就在手机上输了一串号码,播了出去。
傅宴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这是我的号码。”傅宴时说,“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想清楚了给我发消息。”
说完,傅宴时就转身进了宴会厅。
“诶,你。。。。。。”
沈知南很想说,他刚才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再等两天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这个一夜情对象好像是外星来的,感觉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沈知南忍不住腹诽,低头看了眼手机上刚才那人在保存号码的时候输入的名字:
“傅宴时。。。。。。名字还挺好听。但是怎么有点耳熟呢……”
宴会厅中金碧辉煌,觥筹交错间傅宴时看着在宾客间来回穿梭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的沈知南。
沈知南似乎是注意到了傅宴时的目光,一看到他就赶快移开目光,然后拿盘子把自己挡住,小碎步赶紧跑了。
好蠢。
傅宴时幅度很小地笑了一下。
“你咋笑的这么春意盎然的,老处a的春天到了?”贺延舟把手横着放在眉心,顺着傅宴时的视线眺望,“看谁呢你。”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傅宴时离贺延舟远了两步,冷笑一声,“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非主流认识。”
“傅宴时你什么意思啊你!”贺延舟开始跳脚。
“远离非主流,从我做起。”
傅宴时在宴会厅转了两圈,终于找到了周齐安的身影。
“刚才给我打电话做什么。”傅宴时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