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经过这件事,张雪儿可以知错悔过,不要蹉跎人生。”
顿了顿,顾初凯又道,“说起来,头像的真相,还是你找出来的。”
“谢大人办案明察秋毫,善于聆听旁人意见,因此从不冤枉一个好人。”
“如果他还在世,恐怕这东莱也不会乱之如此吧。”
谢千雨摇了摇头,道,“爹爹和大人各有千秋,可是爹爹有一样不如你。”
“大人见多识广心思活络,除了为百姓申冤做主,还能替百姓考虑,让他们吃饱穿暖家家有钱花。”
“相比起来,我爹爹可能想不到这么多。”
“而且我爹爹也不会这样做。”
谢千雨这话,顾初凯倒是明白。
老文人一向因循守旧,对于为百姓推广猪肉和绣像这种事,还是持谨慎态度。
两人正说着,衙役送了信,是顾凌风写来的。
顾初凯看完信,默默的点了一把火,将信烧了。
谢千雨好奇道,“大人怎么把线烧了?”
顾初凯笑了笑,道,“碗子山的事,恐怕不久就会真相大白了。”
对于彭俊的处决意见,顾初凯在阮棋来过之后,就报了上去。
可因为有顾凌风暗中干预,刑部和吏部都以事实不清为由,发回让顾初凯重审。
另一方面,随着信寄到顾初凯手中,顾凌风也派了人去碗子山一探究竟。
顾初凯虽然没有见过爹爹手下的暗卫,可他知道,以那些暗卫的能力,恐怕整个苑京都在爹爹的掌控之下。
彭俊还是吵着要见顾初凯,顾初凯一概不见,只当他不过是个没到时辰的死人罢了。
金戈有些顾虑,“万一他想用情报来交换他的性命呢。”
顾初凯道,“我爹做事向来有成算,就算是彭俊不告诉我,我想我爹也都查得出来。”
“彭俊这个时候要见我,必定是要与我交换些什么,或是他的性命,或是其他东西。”
“你我都知道他的性命我保不住,我也没想过保他的命,见了他也是无益。”
“若是哪一日彭俊想痛快交代了,我自然会见他。”
金戈道,“你真沉的住气,要是我的话,就算不与他交换,我也要听一听这狗贼说些什么。”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已走到了公堂下阶站好。
顾初凯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的站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