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容靠在他桌子上,拿着他的钢笔转来转去:“总得给他们点甜头,不然岂不是觉得我这条线没用。”
这就跟打牌一样,熟悉的牌搭子会比较容易算出她手中的牌,若是换一个,还要时间去磨合呢。
“可以。”陆临点头。
他提醒道:“日本人生性狡诈,你还是多留心,不要和她们走的太近了。”
沉容放下笔:“我太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难道还能真和她们做朋友。”她想从自己口中套情报,难道自己就不能从她嘴里掏点消息。
“很危险,你不需要做这些事。”陆临不赞同也不愿意她卷入进来。沉容:“可人家不是找上我吗?”
陆临眉头皱的死紧,不知怎么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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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田缨子她们去了警察厅认人,一无所获。
幸子脸色铁青:“我总觉得是沉容把人藏起来了。”
内田缨子冷冷瞥了她一眼:“她若是藏起来根本就没必要让我来警察厅认人。”
沉容离开龙泉寺的时候没有带人走,而陆临从龙泉寺带走的人她们也见过了。
她去沈家已经试探过了,沉容若是真的知情,怎么可能让她们来认人。
“追了大半日,你竟然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真丢帝国的脸。”
内田缨子的话让幸子羞愧难当,都怪那个沉容,要不是她胡搅蛮缠耽搁了时间,她怎么会追丢。
“幸子小姐,与其怪别人不如多反省反省吧,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为什么要和她纠缠,据我所知是你先挑衅她的。”
幸子咬碎细牙:“她挡住了我们的路。”
内田缨子冷笑:“你这是在人家男人身上栽了跟头就迁怒,那不是天险,不是独木桥,她只是个孕妇,你可以绕开她,是你的意气用事才没抓到人,上面追责下来,你要负最大责任。”
内田缨子摔门出去,只听到屋里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她回头露出讥笑,没用的东西,特高课最优秀的间谍也不过如此!只懂得用美色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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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兄妹来的很准时,还给家里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礼节周到。
张妈烧了几个拿手好菜,陆临又从外面饭店叫了几个东北名菜。
陈家兄弟很健谈,不是发表对时局的看法就是生意经,沉容她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沉容留意到曹静怡脸色不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陈恩知看了表妹一眼,恨铁不成钢:“陆太太不用管她!”
二哥陈敬知叹气:“陆太太你也和康文白认识,你说句良心话,那样的人是不是没有一点担当,没有责任心只知道风花雪月,要不是有个老爹在后面给他撑着,他康文白迟早上街讨饭的命。”
沉容尬笑,偷偷看陆临,见他低头喝酒,脸色不变,心中打鼓。
这个陈敬知是不是傻缺,曹静怡都听过她,难道他们不知道原主曾经和康文白有一段,问她?
她该怎么回答。
陈恩知踩了弟弟一脚:“陆太太别见怪,我弟弟他喝多了,他啊,因为静怡的事对康文白一肚子怨言。”
沉容假笑:“各有各的缘法,曹女士重情义,可能需要时间放下。”
陈恩知点头:“陆太太是个明白人。”
沈家实笑着举杯岔开话题:“我妹妹和那康文白也只是认识,她哪里好评价,不说这些了,我倒是对敬知做的生意感兴趣。”
陈敬知和他碰杯:“我那都是小生意,怎么能和沈大少比,听说你这次和日本人谈了上百万的投资项目,什么时候你也能给我投点钱?”
沈家实:“我就是个跑腿的,再说了和日本那些财团合作,我们银行也就是混口汤喝。”大头都在别人兜里呢。
陆临转头低声问沉容吃饱了没有。
沉容点头,陆临把剥好的虾推过去:“把这个吃了,你带曹小姐去隔壁喝咖啡吧,我们这一时散不了,你要是困了就让弟妹招待她,自己先去歇了。”
沉容把虾夹起来吃掉:“知道,我也没那么困。”
现在才八点不到,难道他们还能喝到十一二点不成。
见曹静怡停了筷,沉容带着她们先下桌了:“你们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