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同辈。一个仙尊后裔,一个泥胎贱种。有机会运转同一类火灵根,使用同一种火真元,本来是福缘同道——却是不同命运,不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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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玄真到死也是外门,你才是內门长老!”孟冬真君怒目圆瞪,指著玄德的鼻子:“起初《烈火诀》送你的炉鼎开窍变化,它烧不干你的金灵根,你才有机会踩上元婴的门槛。”
“如今卡在化神门槛,一口真气都要泻光!”
“我用平安小友的话来教训你——你没有劲呀!”
“怕什么?你怕剑胆受委屈?怕他道心破碎?怕他输?怕他丟人?丟你的脸?”
“我倒要讲!这是剑胆的造化!你应该高兴!”
玄德长老在年轻时留了心病,他吃了太多苦,绕了太多远路,只怕徒弟再来一遍——孟冬真君骂他,他也不敢应。
沈孟冬接著说——
“——你以为武灵山那两个人,和玄真小子是一路货色?依靠五行別院这么多师父灌顶传功得来的造化吗?”
玄德长老问:“不是么?”
沈孟冬:“这一路该踩的坑,该渡的劫,他们一个都没躲过去——被外障所害,被邪魅所迷。”
玄德疑惑:“啊?”
“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半点养气的天赋——你要有个徒弟,他三年从炼气到筑基,你这个做师父的敢让他突破吗?敢帮他开窍吗?这根本不是修行,这是搏命!”
“所以玄德。。。”沈孟冬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武灵真君的格局,这两个人从璇璣星来,行事作风与盘古人有天壤之別。”
“最早我问兰傲霜,离暗绝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与兰傲霜非亲非故,和玄真无怨无仇。”
“起初口头约定,试著帮一帮,变成一定要帮。”
“说救她一命,变成救人救到底。”
“为了一个公道,武灵真君嫉恶如仇,要暴起惩凶。”
沈孟冬轻轻点著傻师侄的额头——
“——这两个人要去武灵山,他们是说到做到。不然为什么要搏命?在洞府里耍珍玩都在锻炼三昧戏法,练到吐血也不愿停?”
“我玉衡派门下哪个弟子有这种决心?有这种毅力?有这种担当?”
“起初我不好打扰两位小友练功,现在找到这个机会,剑胆能和武灵真君打一架——这是他的机缘。”
“兰傲霜得到元婴造化,与武灵真君有关。”
“空法禪师能活著从离暗绝地回来,是武灵真君送的异宝救了它一命。”
“我还在琢磨,怎么把陈飞虎小子手上那条奇怪的腕带搞过来。。。”
“总而言之——”
沈孟冬强调著,眉眼五官舒展开,终於开心了。
“——你应该高兴!你应该高兴才对!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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