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气头一上来,哪里还顾得上卖票,他只想找陆砾算账!
可陆砾的侍卫哪里能轻易让他到侯爷跟前闹,见他表情不对就将人给拽住了。
景辰就不管那么许多了,仗着年纪小当街就骂了起来:
“陆砾你个攀附权贵的衣冠!”
“你不顾未婚妻颜面搂着进城的那个小医女不娶了吗?”
“人不是都住你后院了吗?”
“见了七公主你就忘记挚爱了是不是?”
“宁远侯好生风采,这又是瞧中盛会上哪个花魁了?”
陆砾本就是京中的话题人物,景辰一嚷嚷可就热闹了。
好些人就想到方才春莺对他的盈盈一拜,便自动将陆砾跟春莺联想到一处了。
虽然景辰偷摸卖票的地方在边缘上,但今日盛会人多口杂,消息传得又快又乱。
在后台重新描妆的春莺听见的就是:
“宁远侯有意将姑娘捧上花魁,今日的花魁可与我们往常自封的不同,那是京中人都认可的第一魁首,没想到宁远侯对姑娘还有这份心意。”
春莺想起坐在安蕊身边的男子,背脊挺直,不苟言笑,就是远远坐在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注意到他。
宁远侯除了边境的军功,回京之后传出的都是笑话。
春莺本来没将陆砾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这男人配不上安蕊。
可真的见到人,才发现这男人确有些魅力,她都意动了。
不过意动归意动,一个男人还不会让她失去理智,饶是如此,丫鬟的话也让她心情不错。
嘴上春莺却道:“许是看在安蕊姑娘的面子上吧,我与宁远侯都不曾见过,他没道理倾心我。”
“今日不就见到了吗,姑娘,奴婢可是留意到了,有些明珠的支持者都在看了姑娘的表演后悄悄给姑娘投票了。”
丫鬟服侍春莺多年,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她高兴。
景冉这头,一伙计急匆匆敲门,夏蝉去开的门。
回来后她就疾步走到景冉身边,附身低声道:“小姐,十一少爷跟宁远侯身边的侍卫打起来了。”
景冉:“……”
这死孩子又逃课了?没带上姚宽吧?
“在何处?他自己吗?”
怕什么来什么,夏蝉着急道:“还有姚家少爷,就在楼下东街那边,两位少爷挨揍了!”
姚音一听也急了:“他们不应该在书院吗,景冉妹妹,我们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