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对这个结果当然不满意,但他也只能接受。
等将人送走,他就让管家去找安蕊了。
安国公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竟感到迷茫和彷徨。
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悲伤涌上心头,让他很想哭一场,却又没有眼泪。
安国公骤然从印阔口中得知卫谦癖好的时候挺震惊,不过现在他已经自己查清楚了。
他是坚定的保皇派,不管寒王和太子之间要如何争斗,他只忠于皇上。
他是国舅爷,他妹妹是皇后,尽管他的亲外侄已经死了,但他们卫家是大士族。
安国公对以后登上帝位的新君跟他们卫家有没有血缘关系,并不看重。
一直以来安国公对自己的权利地位,以及他们卫家的发展前景都很乐观和满足。
但是不管卫家有多得权势,安国公的乐观和满足都是建立在他的继承人身上的。
就算卫谦以前身体有疾,他依旧觉得儿子很优秀,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智,有资格做卫家家主。
可是,他那儿子,怎么能有那么龌龊的癖好。
安国公本人跟道德上的善良绝对不沾边,他也不会将继承人往善良方向培养。
卫家的家主可以心狠手辣,但怎么能肮脏龌龊?
那种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丑陋见不得光的东西,怎么可以做堂堂卫家的家主?
那种东西,它不配啊。
可偏偏安国公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痛苦,太痛苦了。
“人嘛,活在世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痛苦。”景冉捂住夏蝉吱哇乱叫的嘴,看着大夫给她换好了药后才松开。
夏蝉眼泪汪汪的捂着伤口:“小姐,难道往后每次受伤我都会这么痛吗?”
夏蝉吃了宝令果伤口愈合的很快,这才几天时间她那濒死的伤势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可这伤口简直太痛了,时时刻刻都像在被撕裂似的。
夏蝉也是习武之人,受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伤,但从未这么难以忍受过。
“我又没有服用过宝令果,我哪里知道。”景冉相当摆烂,嘱咐夏蝉好生养伤,尤其叮嘱她别老叫,就先离开了。
夏蝉伤重要死的时候她担心的连去求安蕊都愿意,但这会儿人没事了,她是一点都不体谅夏蝉有多疼。
夏蝉当然也只能泪汪汪的表示她尽量忍着。
而景冉,她要准备去逮住青山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