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道:“我是巫蛊师,不是大夫。身体里头的病灶还是得大夫才能诊断的出来。伤势我能治,但病情还得大夫来才行。”
二长老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景冉就道:“比如谷主这次若是经脉堵塞,便需要大夫来调理。若让我来救治,我的办法只有一个,先将全身经脉震断再给接上。”
“但患者的经脉为何会堵塞,我一个巫蛊师是看不出来的。倘若患者的经脉再次堵塞,那我就只能继续震断再接上,无法根除。”
二长老这次明白了,朝着景冉作揖感谢她解惑。
此刻小安也震完脉了:“娘娘,谷主的经脉已经续上了,但他的经脉还很脆弱。”
“半年内最好不要轻易动用内功,也不要搬运重物,每日只适量的练武半个时辰便可,不要过度运动。不然经脉可能还会断裂。”
谷主皱眉,他身体的状况怎么当着外人就说了。
说完了小安转身跟谷主作揖道:“待半年过去谷主的经脉强健起来后您便完全康复了。”
谷主拱手道谢:“有劳赵大夫。”
印阔道:“父亲先休息,儿子与梁后不打扰您了。去禁地的事情明日再说。”
谷主淡淡看了这个儿子一眼,颔首道:“你也先回去休息,下去吧。”
印阔与诸位长老行了礼,这才离开。
有人上前关心了下印阔的记忆恢复情况,印阔当然没说实话,称自己的记忆恢复了一部分,更多的依旧想不起来。
回到姬荀的东平阁,早一步收到消息的冷心悦已经打扮好到了门口迎接。
见到印阔,冷心悦急切的迎了上来:“夫君,我已经命人将你的房间整理出来,你这一路可还辛苦?饭菜和热水都已经备好,你是先沐浴还是先用餐?”
印阔一眼就看出冷心悦打的什么主意,他淡淡回了一句:“我的记忆恢复了。”
冷心悦表情一僵。
印阔越过她朝里走,目光在零星的五个下人身上扫过:“是谁允许你们听她的吩咐?”
下人们齐齐跪了下来,领头的管事小心回话道:“回公子,是当初大公子过来吩咐过,说东平阁的一切都让三三奶奶做主。”
“东平阁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你们且跪着。”
印阔他们大步往里头去,五个下人头冒冷汗。
冷心悦的表情难堪,跟上也不是,留在这里也不是。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跟了上去:“三公子,你的饮食总要人伺候,他们都在外面跪着了,这些事情你总不能让梁后做吧?”
冷心悦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都没有给景冉一个,但话里满是对景冉的敌意。
景冉含笑看她一眼:“这些事情不必你操心,三少奶奶先回房吧。”
冷心悦恨恨的看向景冉,却没那么甘愿离开。
景冉看向印阔。
印阔当然是向着景冉了。
冷冰冰的跟冷心悦道:“下去。”
冷心悦低着头没动,片刻后她带着几分不甘和几分委屈,用想哭又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能哭的哭腔道:
“三公子既然与梁后两情相悦,当初又为何娶我?你娶我回来就打算这样冷着我一辈子吗,不管怎么样如今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何必这般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