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眼前一看。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玉兔耳环,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傅云州看着江希月离去的粉色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耳环,那颗年少躁动的心,在这一刻狠狠地颤动了。
“是她……”
“这一定是她救我时……不小心落下的。”
他死死攥紧了那枚耳环,如获至宝。
在那个寒冷的初春,他凭借着这枚根本不属于江希月的“信物”,自己在脑海中编织了一场完美的邂逅。
……
现实的残酷将回忆击得粉碎。
“把东西给我!你这个疯婆子,再不松手我剁了你的手!”
“给你?”萧慕晚止住了笑,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他看不懂的悲悯与讽刺。
然后男人根本不等女人反应的时间,猛地冲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萧慕晚吃痛,手一松,耳环掉了下来。
傅云州眼疾手快地接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生怕沾染了一丝灰尘。
“还好没坏……”他喃喃自语,随后猛地抬头,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萧慕晚脸上!
“啪!”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萧慕晚被打得摔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拿希月的东西威胁我?!”
傅云州将耳环重新锁回匣子里,又检查了一遍锁扣,这才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女人。
“我警告你,以后离我的东西远点!若是再敢碰希月的东西一下,我就把你这双手剁下来喂狗!”
萧慕晚捂着红肿的脸颊,趴在地上,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很想大声告诉他:那是我的!那是父皇送给我的!是我救了你!
可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副为了江希月疯魔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会信吗?
在他心里,江希月是天上的仙女,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满嘴谎言的荡妇。
他只会觉得这是她在撒谎,是她在嫉妒,是她在为了博取同情而编造的又一个可笑的故事。
“呵……”
萧慕晚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那最后一丝光亮。
“傅云州……”她轻声低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你真是个瞎子。”
“你说什么?!”傅云州没听清,只觉得这个女人今晚简直莫名其妙,疯疯癫癫的。
“来人!”
他对外吼道,“把这个疯婆子拖下去!关进柴房!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给她饭吃!”
“让她好好清醒清醒,在这个府里,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她该敬着的人!”
萧慕晚没有挣扎,任由下人把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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