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人在半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再加上重伤在身,根本避无可避。
他只能勉强提起最后一丝真气护住心脉,同时死死抱住怀里的卷宗。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炎子煦的手掌结结实实地印在了萧烬的胸口,正中那处旧伤。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雷雨夜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萧烬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满是泥泞的庭院中,滑行出数丈远,直到撞上庭院中的石灯笼才停下。
“咳……咳咳……”
萧烬蜷缩在泥水中,每一次咳嗽都带出大量的血沫。
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他满是泥污的手依然死死按着胸口。
脚步声逼近。
一双绣着飞鱼纹的黑色锦靴停在了他的眼前。
炎子煦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胜利者的傲慢与残忍。
“七殿下,这一掌滋味如何?”
萧烬咬着牙,试图撑起身体,但四肢百骸仿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炎子煦冷笑一声,缓缓抬起脚,踩在了萧烬按着胸口的那只手上。
“呃……”萧烬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炎子煦脚下用力,坚硬的靴底狠狠碾压着萧烬的手背指骨。
“松手。”
“不……”萧烬嘶哑地拒绝,手指却因为剧痛和骨骼的错位而控制不住地痉挛。
“咔吧。”
指骨断裂。
萧烬浑身一颤,冷汗混着雨水流下,但他依然没有松开。
“真是条硬骨头。”
炎子煦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弯腰扣住萧烬的手腕,强行震开了他的手指,从他怀里抽走了那卷染血的卷宗。
“我的……那是……我的……”
炎子煦借着随从递过来的灯笼,随意地翻看了一眼手中沾血的卷宗,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啧,为了这么个东西,把命都搭上了,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