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样的身姿,我不知为何哭得更厉害了。
家人去世的时候,我因为没有现实感几乎哭不出来。
但现在,有陪我一起哭泣的人在……
我第一次哭成那样。
………………
…………
……
“啊,是啊。我哭得比小回还要厉害……真丢人啊……”
在大船下车,换乘湘南单轨。
从悬空的电车里看到的住宅区景色十分优美,与旅行的气氛相得益彰,感觉记忆的盖子正在慢慢松动。
“没有什么丢人的。不仅如此,我那个时候──”
我慌忙停住了下意识要说的话。
白雪微微歪着脑袋。
“那个时候?”
“啊,不……没什么。”
“诶,我很在意。”
“真的,没什么。”
“小回的耳朵变红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吧。呐、呐,告诉我吧?”
白雪晃动着我的肩膀,但因为太过羞耻,我实在不好意思说。
因为我那个时候……
──第一次意识到了白雪。
两个人一起哭泣,大概只过了几分钟。
在公园的角落尽情痛哭的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
『我想和叔叔一起玩投接球。』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白雪瞪大了眼睛。
『可以吗……?』
『总感觉心情舒畅得不可思议。这种感觉,不知道多久没有过了。所以我想趁现在做出决定。』
『……这样啊。那么,这只是一个建议,做不做就看小回的心情了。』
『嗯?』
『魔子的爸爸,不是让小回叫他爸爸吗?如果小回没有什么执念的话,这样称呼也能成为拉近距离的契机吧?』
『真的那么有效吗?』
『有啊!称呼是很重要的哦!既能表示亲昵,被称为爸爸妈妈的那一方也会因此有所自觉对吧?我在儿童会上被叫作姐姐的时候,就想着必须要有个姐姐的样子!』
『原来如此。』
被这么一举例,就感觉或许真是那么回事。
『谢谢,我考虑一下。』
『嗯!』
我突然意识到,我一直单方面受到白雪的照顾。
和我说话,直到我振作起来,陪我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