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样的相处的确让人有些不舒服，于他而言，同样是一种消耗。
但下一秒，五条悟抬起手，动作算不上轻柔，却带着某种熟悉的意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外侧。
这是他们曾经经常做的动作，那时的两人总是爱这样安慰对方，或是用来为对方打气。
“拜托你，”五条悟的声音将夏油杰从短暂的怔愣中拉回，“帮我保护好乐。”
他缓缓收回手，目光投向门外的某处，“我没办法时刻待在她身边，现在她的实力也只能控制住咒灵，还没有到能够无视那些人威胁的地步，独自一人可能会被那些人攻击。”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还要拜托你好好保护她了。”
所以……是因为月见里乐吗？
因为这份想要守护那个少女的心意，才让他主动打破了僵局，甚至用上了这个属于过去的动作，让自己来心软吗？
不，夏油杰早已察觉到，眼前的人是原谅他了的，在五条悟愿意与他开口的那时，在那个冬天，他将死之际。
他们就已经和好了。
只是横亘着生死、理念与十年光阴，谁也不知该如何重新开始。
现在，这是五条悟给出的答案。
“好。”他低下头，勾起那抹熟悉的笑容，额前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露出了那双温柔的狐狸眼，“作为朋友，我会保护好乐酱的。”
是你的挚友，也是她的朋友。
五条悟愣了愣，在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后，短暂地笑了一声。
于是，他这才转过身去，跟在虎杖悠仁身后一起离开了这里。
是诅咒师
回到家后，月见里乐看了看手中缩小的咒灵，这是夏油杰提前留在她身边的，大概是为了保护她吧。
毕竟，她也清楚自己的实力，面对咒灵，她拥有天然的压制力，它们无法真正伤害她。
但人类就完全不一样了，所谓的亲和力也不过是减少敌意的方式，除此以外并没有特别的作用，这也是五条悟担心她的原因。
光球揉了揉眼睛，晃悠地飞到她身边，它没有看到发愣的月见里乐，反而先注意到她手中的咒灵。
于是，看到咒灵时，还没睡醒的它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张开嘴，即将就要吞下那只咒灵。
但下一秒，它立刻被月见里乐拍开了。
“诶呦！”
圆鼓鼓的透明球在地上弹了弹，终于在碰上柜子时停了下来，光球赌气地再次飞起来，冲着她生气地指了指，“你干嘛呀！？”
“这可是用来保护我的。”她慢悠悠地说道，把咒灵放好后，这才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调侃它，“差点被你当点心吃了。”
大概想到最近高专针对他们两个的事情，光球反应过来了，它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