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包被一张窄窄的名片挡下,明明是纸,却有力大无穷的力量。
奇怪。
名片后,是芹泽克也的手指夹着名片。
她没有力气,制服包落到地上,他用另一只手轻松捞起,看她气呼呼跳脚的样子说不定还回去会甩飞,于是自己提着。
“你怎么了?”
芹泽克也把名片放回西装口袋,很困扰看向雾岛露娜。
雾岛露娜拧着眉,皱着眼。
芹泽克也倏地伸出手,在她以为会按在她的鼻尖嘴唇时,他稍微退了一点,拇指压住小拇指,立起三只。
“吹蜡烛。”
雾岛露娜:蛤?
她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巴,打算直接咬断手指。
比牙齿,雾岛露娜不输任何人!
咬下去的那刻,嘴巴被空气卡住,不仅咬不下而且合不上,动也动不了。
雾岛露娜死死瞪住芹泽克也。
芹泽克也说:“吹一下,会好很多”
奇怪……这个人好奇怪。
雾岛露娜感到挫败,她不得不陪这个大人玩起幼稚的吹蜡烛游戏。
她呼出一口气,芹泽克也的手指就放下一支。
一下,两下,三下,芹泽克也竖起来的手指全部放下。
就像将郁结于心的怒气都叹出了那般。
雾岛露娜忽然没那么气恼了。
芹泽克也解释:“可以把不高兴吹出来。”
“可露娜只有十个手指头。”
她对他展示手指。
芹泽克也想雾岛露娜的意思可能是不够吹,小女孩哪来这么多气……
他把制服包还给雾岛露娜,她却嫌累不接。
制服包挂着的可爱玩偶甩了甩,看不出是什么玩意,大概是以猫为原型。
芹泽克也突然想到,“那玩游戏吧?很舒缓心情的。”
雾岛露娜盯着他,点了点头。
雾岛露娜晃着制服包回到家时,发现仓科秀和就在卧室,开着灯,阅读她看不懂的大部头书籍。
仓科秀和侧抬头,说:“森岛老师说你今天没留校补课。”
她随意丢掉制服包,直直趴在床上,双脚并用扒拉掉白色腿袜,“嗯,露娜去找朋友玩了。”
接着,仓科秀和看她用手把枕头拖过来垫着下巴,专注地点起了手机屏幕,好像是在下载什么。
仓科秀和:“你有朋友?”
他在学校从来没见过雾岛露娜和别人交流。
雾岛露娜盯着手机,头也不回:“关你什么事?”
“我担心你又被人欺负。”
“露娜有朋友,就和秀和有朋友一样。”
说到“朋友”这个词,仓科秀和本以为她又如往常生气了,却发现趴在床上的女孩反着翘起脚来,一晃一荡,很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