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不会游泳的人,独自走在桥上,忽地发现桥下的河里有溺水挣扎的人。
不认识,不了解,但想要她获救,和自己一起来到岸上。
灵幻新隆:“她如果不要你的帮助呢?你想过吗?”
芹泽克也抬眸,他没想过,也想不清楚。
灵幻新隆看着芹泽克也,拍拍肩,提议道:“去了解一下这个小鬼的‘病症’吧,再对症下药试试看呢。”
抽丝剥茧,再把每条线都理清、理顺。
还有,他必须着重声明:“得不到感激,被骂自作多情、控制狂,被反过来伤害或者伤害了对方,帮助毫无成效,都是会发生的事。”
不过呢,灵幻新隆觉得迟钝感如芹泽克也可能啥都无所谓。
芹泽克也想说其实自己不是迟钝,只是说话很少……
但他面颊微微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我比较迟钝。”
缺爱的少女
天将将暗,雾岛露娜这会心血来潮,准备路过市内最繁华的商业街顺道逛逛。她喜欢颗颗霓虹灯光无边漫射,像城市戴上了最为绮丽的水钻项链。
走走停停,在商业街中心的广场,她瞥见聚集着一群人。
那群人或站或坐,少年少女,皆和雾岛露娜年龄差不多,有些还要小很多,不过都身着常服,脚边的地面有很多小片的垃圾,大概是空了的止咳药片。
像雾岛露娜这样穿着制服在周五傍晚商业街的女孩,才叫奇怪。
她们或笑或闹或吃或喝,无意间露出的神情却是统一的漠然,和雾岛露娜站在学校里,站在学生群中的表情一样,荒芜。
雾岛露娜慢慢停了下来,距离不远不近地看着她们出神。
她看到其中的女孩询问一个路过的上班族,可以去他家吗?让她睡觉,给她吃饭就可以了。
女孩的门牙折了半颗,像骑车摔倒被磕到了一样
因而,雾岛露娜认为她笑起来很像稚气的孩童,纯真友善且毫无戒心。
雾岛露娜发着呆,有人从她背后经过,撞了她手臂。
那人还说:“啧。”
雾岛露娜没管,那堆人群有了新的变化:有记者和摄影来采访,看起来并非电视台,更像来拍短视频的人。
记者靠近了稚气女孩。
她望着行人,那人没回答,便转身去和记者说话了。
“请我吃饭吗?”
记者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一下子,一堆人往他们这边涌了过来,都要说自己的事。
这类采访嘛,谁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主题,想要什么传播效果。
记者提出问题,拍摄镜头对准了她。
那个女孩说:“为什么,因为虐待和暴力啊,打掉牙的暴力。”
记者又说了什么。
她回:“逃掉了,从来都没有被爱的记忆。”
记者接着问。
“有,我在保护所呆了很久,一直没人来接,工作人员打电话,他们说:不认识,不会接。”女孩笑一下,说:“于是,我又出逃了。”
视频需要爆点,记者继续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