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的女孩,手里开始将脐钉再戴到身体上。
她做了那么多事以后,痒意似乎变得可以忍受了。
芹泽克也:“那就愈合吧,不好吗?”
他盯住自己脚上的拖鞋,逃避着目前的画面。
她的动作轻松、容易,却让他联想到了疼痛。
“不要,”雾岛露娜直接拒绝,“忍受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说闭合就闭合了……”
雾岛露娜的理由令芹泽克也难以理解。
但他没有继续,而是问:“其他地方呢?”
“哪啊?”雾岛露娜已经戴好,低头捏自己的肚子肉……再瘦的人都会有肚子肉,而且她的肉的手感很好。
仿若滑腻腻的奶油,芹泽克也面颊变热、发烫。
他感到害羞,还为自己感到害羞而加倍羞怯,于是单只手张着,半遮着脸,如同从前用雨伞或者白日以名片作为防备武器一般。
雾岛露娜的余光瞄见他的反应,“诶……”
这让她想起之前撒的谎来着。
雾岛露娜叹气:“芹泽先生好色,不过今天就算了啦,没体力,说不定会脱水,那样可太不好了。”
现在的芹泽克也双手捂脸,平淡地想死。
她在旁冷静地总结成词:“总之,芹泽先生呢,下次就不要让露娜哭这么久了,作为大人这么不成熟和任性,不想后果,现在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办法了吧,很糟糕的呢。”
芹泽克也想把雾岛露娜再丢出去。
……
月挂枝头,夜色寂寥,人们在月夜中沉沉睡去。
雾岛露娜独自睡在宽大的卧室床上,而芹泽克也憋在沙发上,这是心怀愧疚之人主动谦让的结果。
她是真的累了,睡得很熟,没能再去做女鬼打搅芹泽克也的空间。
熟睡里,身体产生的痒意无法再忍耐。
雾岛露娜闭着眼,本能地去挠皮肤痒处,指甲冷不防地勾住脐钉,她倏地抽气——
夜风悄悄钻入窗缝,刺在人的身上,原本地心痒更加难耐,女孩再用手指去挠的时候,有人在旁一把捆住了那纤细的手腕。
是芹泽克也。
他听见了雾岛露娜因疼痛而产生的抽气声。
芹泽克也半蹲在床边,拿着雾岛露娜的手,不让她再伸手去挠。
睡梦中的雾岛露娜企图挣脱,动不了。
她又试图戴着镣铐去解痒,仍旧是无法动弹。
世界上没有比这更难熬的感受了,她犹自对抗着痒意和镣锁,苦不堪言。
雾岛露娜猛地努力,竟然把芹泽克也一下子拖到了床沿边。
她翻了个身,用绵软的大腿夹住对方的腰,再双臂紧紧环抱住,就像围拢卷起来的被子那般。
温暖,舒适,仿佛一团暖融融的热气烘烤着他,也稍稍烫人。
芹泽克也确定雾岛露娜闭着眼。
他看着她。
月色朦胧,于是他的眼中如同叠加了一层柔光滤镜:雾岛露娜像一片恬静的陶瓷。她睡得安慰,胸腔缓慢地起伏着,口中细微地发着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