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快点把树拔起来,丢进海里吧。”灵幻新隆说。
超能锅盖头教的宣传页贴满了大街小巷,神树商品漫溢整个城镇,人们舍去自我虔诚地膜拜着神树。
本坚定地要除掉神树的灵幻新隆突然停了脚步,伫立原地,刘海垂落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说:“超能锅盖头教也不是什么邪恶的存在,如果所有人都需要神树,那移除神树就不合时宜了。”
影山茂夫疑惑问:“师父,为什么?”
灵幻新隆就像之前提醒他不要自作多情般地说:“居民的心更重要吧,最好还是回去了,路人。”
同样的婉转让影山茂夫很是伤心,他要去贯彻师父真正的想法。
影山茂夫走向神树,孤独的恶灵在神树里等待着他。
他们去看望了对于芹泽克也最重要的“社长”,曾拯救过他的人。
监狱中的铃木统一郎说:“芹泽有在好好生活呢。”
即使被牢牢监视着,手上有锁链,他依旧像个上位者。
江夏夏玲不喜欢这个人,或者说她讨厌所以自大、傲慢,性别为男的人。
离开监狱后,她问:“克也不恨‘社长’吗?他虽对克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坏人,但也不是一个好人。”
芹泽克也想也没想地回答:“我很感激他,将我带离了房间。”
江夏夏玲明白这种感受,“哎,我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人,我也不恨他,可是心里一直很伤心,不知道该怪谁。”
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让人脱离一个沼泽的办法是走进另一个沼泽,唯一的好处只在两个沼泽的转换中可以喘口气。
芹泽克也面对她的问题回答不出,于是只能沉默着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借由这个普通的动作表达自己的满腔爱意。
他弯着腰俯下身去拥抱她。
江夏夏玲说着:“我很心疼你,为什么你非得成为了现在的你才能遇到这么好的我呢?”
江夏夏玲想着:为什么我非得成为了现在的我呢?
她凝眸定定地看着他,眼珠泛光,传达出主人的情绪,最后冒出了眼泪。
芹泽克也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眼泪掉在他的手心中。他吻了上去,又密又深。
江夏夏玲叹息,“哎,过去无法改变了,可能这一切就只是因为你要以这样的面貌遇见我。”
言语给叹息打上蝴蝶结。
芹泽克也说:“如果12岁的时候我就遇见你……”
他想了想,觉得很奇妙。
江夏夏玲泼冷水道:“可你12岁的时候我才7岁,而且我们隔着很远的距离,小孩子哪能离家那么远。”
芹泽克也平和地说:“我12岁的时候,因为无法控制能力很是烦恼。没有朋友,上下学的时候走在路上很迷茫,那么长的一段路只有我独自走过。每天每时都是独自一人,嗯,我还把想要靠近的妈妈轰飞过……”小时候的他在想,那段路怎么会这样漫长,会持续多久,小小的自己站在路的起始点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