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想看酷酷帅帅美美的人大杀四方,而不是站在舞台中央表演自卑与平庸,好歹说点大家没有的东西吧。
太丢脸了,我非常尴尬地用手掌挡住脸,不让镜头拍到我,更不想面对等级很高的瑞克·桑切斯。
“行了,你的比喻是那位叫有趣的表亲,没一点趣。”瑞克·桑切斯出声点评主持道。
他完全没在意似地,反而观察起台下的工作人员。
我撤下挡脸手表示赞同:“真的很混蛋!我们并没有要求你们对我们进行心理剖析。”
瑞克桑切斯的目光在我身上缓缓流转,下一刻,他对人激进起来:“听着,没人要听你说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拿一把上膛的枪干掉你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极其糟糕,影响收视,你们节目糟透了!”
“糟透了。”我附和。
主持人耸耸肩来面对无理嘉宾。
现场音效师顺势发出“呱——呱——呱——”的嘲弄音效。
来自观众席的反应更直接,鼻涕纸和爆米花桶被揉成一团扔向舞台,目标我和瑞克·桑切斯。
好像下雪一样。
舞台旁边休息的前几位受邀嘉宾也忍不住投入到对台面上人的攻击来,关键是他们都完好无损,手脚健全,扔得很准。
我摘掉头顶的纸团:“……”
演播厅的灯光像暴雨般倾泻而下,潮水般的嘘声一阵又一阵地涌来,爆米花屑在空气中划出凌乱的弧线,暴风雪降下。
我受够了。
我问瑞克·桑切斯为什么还不掏出他的高科技武器把这群电视工作魔鬼给灭了。
瑞克·桑切斯松散地双手插兜,如与激烈的现场没有干系般:“噢,我以为‘平凡’戴安会更感觉我们之间的差距,毕竟我是这样‘炫酷’。”
他掏出手,手动给句子里的词语加上了引号。
“……”
好刺眼的动作,好刺耳的话语!
我也受不了被这人嘲弄。
我抽抽嘴角,瞥见主持人对我们微微抬起的眉梢,台下制作人眯起的算计眼神,以及场边助理高举牌子上猩红的“kiss”字母……
投降的信号映在我的眼眸。
“瑞克。”
瑞克·桑切斯似在思忖什么,依然对我反应着:“嗯,戴安?怎么……”
话未落,我伸手攥住他的夹克衣领,布料在指节交错里皱得不堪。
瑞克·桑切斯的呼吸滞了一瞬,而我已踮起脚尖吻上去——
所有的噪音都退远了,瑞克·桑切斯的视野里只剩下眼前那双如蓝宝石般透亮的眼睛……美得不真实的女神……戴安·沃斯主动吻了他。
像女神终于回归,并对信徒降下神谕。
他慢慢抬起手,手掌轻捧住她的脸颊,轻的、温柔的,将她的所有感官都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