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空出的手在凌乱的桌面上摸索,精准地抓起一把弗兰用来处理魔药材料的锋利刻刀。
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不祥的寒芒。
刻刀狠狠钉进弗兰脑袋旁边的桌面。
刀尖距离他惊恐瞪大的眼球,仅有一根睫毛的距离。
“no!no!no!泽尔!你不能!”
弗兰的尖叫瞬间变调,充满了货真价实的恐惧,
“我是你弟弟!我刚刚治好了你的伤!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
你拿着刀柄,刀尖带着冰凉的触感,轻轻地慢悠悠地划过弗兰苍白汗湿的脸颊。
“如果不是你们敬爱的大人先打断我的肋骨,我猜——”
你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现在动手的,就该是你了吧,我亲爱的弟弟?让我猜猜…这次准备用什么?四分五裂?还是…钻心剜骨?”
当你说出“钻心剜骨”时,弗兰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被戳破的恶毒。
他大概在疯狂思考:这个平日里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哑炮,今天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你握着刀的手,慢慢施加了一点压力。
尖锐的刺痛让弗兰瞬间回神:
“你敢?!泽尔!你今天死定了!我发誓!我要把你…”
你面无表情,压着他徒劳的挣扎,刀稳稳落下——不是要害,而是在他那张写满惊恐的脸上,慢条斯理、一笔一划地…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乌龟。
鲜血瞬间涌出,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混合着他之前被打出的鼻血和吓出来的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血淋淋的乌龟,配弗兰这张混合了恐惧、疼痛和屈辱的蠢脸…
你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松开了压制。
弗兰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力气连只小鸡仔都不如,平时多走两步都要喘,这次你给他上的一门近身格斗体验课,想必让他终身难忘。
弗兰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连滚带爬地扑向墙角,在黏糊糊的坩埚液里捞出了他那根宝贝魔杖。
他一手捂着脸,血从指缝渗出,一手颤抖地举着魔杖指向你,声音嘶哑变形:
“泽尔!我今天就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下来!”
你站在原地,没动。
只是慢悠悠地,将手里那把小刀,调转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然后,在弗兰错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荒谬的眼神注视下,你冲他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治愈系笑容。
“五分钟前见~”
手腕猛地发力!
锋利的刀尖精准地刺穿了颈动脉。
视野瞬间被黑暗吞噬前的最后一秒,你看到了,弗兰顶着一脸血乌龟,表情从暴怒瞬间切换成彻底的、见了鬼般的恐慌,正踉跄着向你扑来。
…真软弱啊。
这个念头轻飘飘地划过你逐渐沉寂的意识。
滴答…滴答…
秒针回拨声。
黑暗潮水般退去。
你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弗兰实验室地板上。
你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