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异常清晰,穿透了她癫狂的尾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省点力气吧,别把嗓子嚎劈了。我跟你们走。”
贝拉的动作猛地一滞,脸上那种猫捉老鼠的残忍快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错愕和被抢了心爱玩具般的暴怒不爽。
她喉间发出危险的嘶嘶声。
她身后的烟尘里,亚克斯利那张无情的脸,以及另外两名戴着惨白面具的食死徒身影显现出来,迅速堵死了门口。
三根魔杖如同毒蛇的信子,闪烁着致命的寒光,牢牢锁定在你身上。
“你又想玩什么愚蠢的把戏?!泥巴种的杂种朋友?!”
贝拉的声音因暴怒而更加尖利,魔杖威胁性地向前猛地一递,杖尖几乎要戳到你的鼻梁。
绿色的、代表索命的光芒危险地吞吐着。
你扯出一个极其缺乏诚意的假笑,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最终落在亚克斯利脸上,
“我只是厌倦了这场毫无新意的追逐游戏。你们的目标很明确——是我,对吧?伏地魔想见我。”
你故意清晰无比地吐出了那个名字,满意地看到贝拉的脸瞬间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抽搐,像一幅被揉皱的恐怖油画。
“放了我的员工,”你说,“另外,别碰我的公司。一根草都不行。我跟你们走,现在,立刻,马上。成交?”
“你没有资格谈任何条件!虫子!”亚克斯利冷冷道。
你放下了举起的双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在紧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你甚至向前走了一小步,无视了几乎抵在眉心的贝拉的魔杖,目光直直刺入亚克斯利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深处。
“亚克斯利先生,让我们做点简单的逻辑推理。”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冷静,“伏地魔要的是‘活的’我,并且是‘完好无损’地‘见到’他。字面意思,懂吗?活蹦乱跳,最好还能喘气说话的那种。”
“如果你们在这里一时兴起,玩脱了手,弄死了我的员工——一个在魔法部可能还有点记录的巫师,或者手贱毁了我的公司——那堆在你们眼里一文不值的麻瓜破铜烂铁……”
你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导致我心情非常、非常不好…比如,在见到你们那位伟大的主人时,不小心‘精神崩溃’,胡言乱语,说了一些…嗯…小细节…”
你故意拖长了“死”字和“细节”的尾音,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让亚克斯利感到极度不适的、仿佛能看穿他灵魂的幽光。
“你觉得,以你主人的脾气,是会拍着你的肩膀赞赏你‘干得漂亮,效率真高’,还是会觉得…是你这个执行者的‘鲁莽无能’,才让他的‘贵客’受到了惊吓,以至于说出了某些…不太体面的往事?”
空气瞬间凝固了,连贝拉特里克斯那粗重的、带着狂怒的喘息声都停滞了一瞬。
几秒钟的死寂,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只有通风扇那垂死的嗡鸣和灰尘落地的声音在回响。
亚克斯利那张如同面具般平静的脸,肌肉线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抽动。
他死死地盯着你,试图从你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挖掘出任何一丝虚张声势或恐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