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蔓延
伏地魔的怒吼像一阵冲击波,震得里德尔府书房墙上的挂毯都在发抖。
亚克斯利几乎是被那股充满愤怒和杀意的魔力“推”出了门,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木门上,发出闷响。
水晶球里,泽尔·布洛德还维持着那副“高效经理人”的样子。
他签完文件,甚至还有空拿起电话,用那种平稳得让人恼火的语气吩咐:“安维尔,通知古灵阁的博克,翻倒巷七号仓库所有没付的款先停一停。等损失报告出来,按‘意外事件’处理,利息……按最低的算。”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随口补充,“……也算是对合作伙伴‘遭遇不幸’的一点表示。”
每一个字,都扎在伏地魔紧绷的神经上。
“表示”?“最低利息”?
这个哑炮是在跟他讲生意经吗?!
伏地魔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
接下来的几天,食死徒这台恐怖机器像发了疯一样运转起来。
亚克斯利成了最忙也最害怕的人。
他带着最凶狠的审讯小队,像闻到血的鬣狗,扑向每一个在袭击现场抓到的、哪怕只是疑似凤凰社成员的人。
钻心咒的光在地牢里几乎没停过,惨叫声是唯一的背景音。
最厉害的摄神取念师被叫来,像用梳子一样仔细梳理俘虏破碎的记忆,想找出一点关于情报来源的线索。
对角巷、翻倒巷、霍格莫德……所有和斯凡海威有生意往来的店铺、仓库、运输点,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粗暴的“检查”。
食死徒们撬开地板,烧掉可疑的纸张,用黑魔法探测器扫描每一寸墙,甚至把几个倒霉的店主直接抓进了阿兹卡班“问话”。
伏地魔的意志像铁幕一样,死死压向泽尔·布洛德的那间顶层办公室。
监视变得让人喘不过气。
它们无孔不入,试图捕捉任何一点情绪波动。
每一份送进来的文件,在进大楼前就被施了复杂的追踪和复制咒,确保每个字、每个墨点都被记录。
每一通电话,通话内容、时长、对方声音都被监听,被严密分析。
窗外,虽然没有摄魂怪了,但换成了几道几乎看不见的视线——像隐形的高倍望远镜,24小时盯着泽尔·斯凡海威,捕捉他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次眨眼、嘴角最轻微的变动。
亚克斯利自己,几乎成了办公室的“常客”。
他沉默地坐在角落一张临时搬来的高背椅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办公桌后的那个人。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高压,一种无声的威胁: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就会招来毁灭性的打击。
风暴的中心,你却像深海里的礁石,纹丝不动,还是穿着那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