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骨头断裂声!
那人的脖子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猛地歪向一边。眼里的恐惧和痛苦瞬间定格,身体软了下去。
这声脆响,几乎和你调转枪口、把最后一颗子弹打进最后一名袭击者太阳穴的声音重合!
脑浆和血混在一起溅上湿墙。
狭窄的死胡同里,只剩下背靠背站着的你们两个,和三具迅速变冷的尸体。
血腥味和火药味浓得散不开,混着翻倒巷固有的腐败气味,形成一种让人恶心的甜腻。
魔法盾牌消散的微光还在空气里留下细碎的光点,像给这场突然开始的伏击献上的祭品。
你紧贴着他后背的脊背,还能清楚感觉到那身体里庞大的魔力正在慢慢平静,但那针扎一样的生理预警还没完全消失,让你的心跳得很重,每一下都在提醒你刚才离危险有多近。他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带着一种杀完人后奇怪的、和他冰冷魔力完全不同的……存在感。
巷子另一头,博金-博克橱窗里的窥镜好像转得更疯了,玻璃眼珠拼命捕捉着这血腥与火药混合的余味。
就在这短暂的、杀完人后的安静里,那种因为离强大魔力太近而被激起的身体反应到了顶点。
左边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传来一阵清楚的、带着钝痛的跳动,好像身体自己在记录这次遭遇的危险程度。
那感觉太突然,太陌生,带着一种近乎警告的力道,让你全身肌肉一下子绷紧,连握枪的手指都不自觉地用力。
你猛地吸了口气,空气进到肺里,却压不住那股从无数次死亡记忆里来的、像本能一样的灼热感。
它固执地停在那里,宣告着一种为了活下去而形成的生理记忆。
伏地魔好像也察觉到了你瞬间的僵硬。
紧贴着你后背的身体微微一顿。
那股气息好像停了一下,然后像退潮一样从你后背离开。
巷子里只剩下你们俩压抑的呼吸声。
他苍白的侧脸上,那几点还没干的血,在翻倒巷昏暗的光线下,特别扎眼。
你慢慢站直身体,强迫自己从那该死的、因为本能而引起的心跳加速里缓过来。
左手拇指按下按钮,空弹匣掉在地上发出轻响,同时右手已经从西装内袋拿出新弹匣,利落地装进去,枪栓复位,完成了一次快速换弹。
“清理掉。”
你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伏地魔皱了皱眉,变回那种一贯的、毫无感情的平滑低沉,好像刚才那瞬间的发火和一起杀人从来没发生过。
“凭什么?”
你说:“因为我是哑炮,不会这种精细活儿。再说了,这种事你常干。”